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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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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边。

     我皱起眉,往里头躲了躲,牵扯到被子下的伤腿,疼得我猛抽了口气。

     兰西书忙道:“你莫激动,我只是想与你说几句话。

    ” “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

    ”我烦躁地说。

     兰西书脸皮薄,被我这么一呛,面上有些挂不住,当即便站起身来,抛下句“等你好些我再来”,便走了出去。

     下辈子你都别再来了。

     我吐出一口浊气,手背搭在肿胀的眼睛上,心烦意乱得想杀人。

     不光因为兰西书听见我的丢人事,还因为黎楚川整的那一出而心烦。

     脏心烂肺的东西。

     第58章骨头碎了还斗狠 仔细算算,不过是几天,我就遭了数不清的大灾小难。

     肉破骨伤尚且能忍,唯有心伤最要命。

     我躺在柔软的床褥间,睁着双仿佛蒙了雾的眼睛,盯着雪白的纱帐,无声地流着眼泪,心仿佛被凿了个窟窿,流着血透着风,又疼又冷。

     我疲惫不堪,却不敢闭眼。

     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林中月下,临分别时,黎楚川朝我望来的那一眼。

     明明已经告诫了自己无数次,一切都是他的伪装,我却还是忍不住沦陷其中。

     我唾弃这样的自己,却宁愿窒息,也不愿逃离。

     情轻得如床笫之间的荤话,也重得如生死攸关至极的低迷耳语。

     轻与重,真或假,我全然看不清。

     我看不清。

     任何人,任何事都看不清。

     不光是黎楚川,还有萧祁,有温喻之,还有许怡安,秉南烛…… 他们好像哪一个都是我的人,可又哪一个都能毫不犹豫地捅上我一刀。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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