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本事没有权,便是浑身长满了嘴,也难讨个所谓的公道。
这不是什么晦涩高深的道理,兰西书比我聪明,他比我更明白,可因为他那可笑的家训,他还是做起了那不肯弯腰的犟种。
若非是苍望鹫开明,看重他的抱负与才华加以提拔,他此刻不知道会在哪个穷酸地方做什么穷酸官呢。
“罢了。
”我叹了口气,“你去吧,此事你便不用管了,本王亲自来。
”
我摆明了下逐客令,本以为兰西书会拂袖而去,却不料这厮在椅子上坐得那叫一个端正。
我问:“你怎么还不走?”
“王爷这是在赶我?”
我噎了一下,转而嗤道:“没有,只是疑惑罢了,毕竟丞相此等清流,想来也不愿与本王为伍。
”
兰西书眉头微蹙,重重地放下茶盏,竟直接叫起了我的名字,就像从前在书塾里的那样。
他有心与我忆从前,我也不拿身份来压他,只支着下颌翘着腿,等他的下文。
兰西书放缓了声音,说:“那个人就是萧何?”
乍听到那个名字,我略怔了一瞬,想起了萧何与萧祁之间身份互换的事之后,才道:“是。
”
像是没料到我答得如此痛快,兰西书愣住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我挑了挑眉,不答反问:“本王与他是什么关系,好像不关兰大人的事吧?”
兰西书抿了抿唇,脸又黑了一个度,“是不关我事,只是他与萧太后有亲,恐怕不是个安分的。
”
这一套话早八百年就有人说过了,我听得耳朵生茧,不由得走了两分神。
兰西书被我的态度触怒了,振臂拍桌,震得茶盏都晃了两晃,“你认真些,我这是在与你说正经事!”
我被他吼得心烦,不禁冷下了脸色,“不知你是站在什么位置来与本王说这些的?”
“是兰大人,幼时的玩伴,还是本王求而不得的人?”
我连连冷笑,“别将自个儿太当回事了,太自负,可是会栽跟头的。
”
我扔了只茶盏过去,茶盏在他脚边炸开,溅了他一鞋子的茶水,“本王乏了,兰大人慢走。
”
兰西书倏然起身,沉沉地看了我一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