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论是闭眼睡觉。
“你还不睡?”我蹙眉问。
秉南烛歪头,眯着眼轻笑,狡黠的模样像只猫,“小爷想跟你睡。
”
我抿唇,“那你便别睡了。
”
被我拒绝,秉南烛也不见羞恼,仍是笑眯眯的模样,“那你睡吧,小爷今儿心情好,给你守宿夜。
”
我怎么睡得着。
我腹诽一句,坐起身来,朝他勾了勾手指,“正巧本尊也睡不着,不如与你聊聊。
”
秉南烛点点头,问:“可以啊,想聊些什么?”
“聊聊你。
”
我微勾唇,眸色微凉,“本尊尚未记起全部,只记得你姓甚名谁,倒是不知你对本尊的情从何处来。
”
从我一进屋,他的眼睛就一直紧盯着我,恨不得将我吃了,我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他的一举一动都含着怎样的意思。
秉南烛掀唇轻笑,露出白森森的犬齿,“你确定要聊这个?”
我摊手挑眉:“怎么,聊不得?”
秉南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而后起身至桌边掌起了一盏灯。
一点昏黄亮在他眼里,更衬得他如珠如玉。
他坐在我床边的脚凳上,像只小狗似的仰头看我,“我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不如你来问吧。
”
我点头,接受了他的提议。
“你从何处来?”
“北凉。
”
“家住何处?”
“幻胥宫。
”
“家里还有什么人?”
“无父无母,只有个哥哥,哥哥名唤玄之。
”
我一时愣住,蹙起眉,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我惊疑不是因为秉南烛说话,而是因为他说的句句都是真话。
我不知他家住何处,爹娘是谁,却只记得年幼的他执拗地抱着我的腿不放,唤我做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