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夜行服划破了许多道口子,不过几招便叫他身上挂了彩。
这般咄咄逼人,便是泥人也生了三分火,更遑论是温喻之这条疯狗。
他当即抓了我的手腕,扯着我撞出了门,到了院里头的开阔地,放开手脚与我缠斗。
他的力气极大,抓得我腕骨生疼,一时竟甩不开他,还是我将血扇斩向他的手,在他苍白的手背上添了道血痕,才叫他吃痛松了力道。
“你若是现在下跪求饶,本尊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我挑眉,摇着血扇轻笑。
温喻之不说话,只用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我,像疯狗蛰伏,等待着机会扑上来咬我的咽喉。
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挑挑眉,耍着血扇拉开杀招的架势,“既然你自己找死,本尊就成全你。
”
晚风习习,刮来乌云掩月,作势又要下一场大雨。
我忙里偷闲往天边扫了一眼,笑得更深,战意蒸腾,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叫我兴奋不已。
自我病后,一直都没有什么机会好好耍上番拳脚,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我定要请温喻之好好吃我一番扇功,才能不负他的苦心。
侧身躲过他踢来的高鞭腿,我摇了摇血扇,笑意冷了下来,“该本尊了。
”
……
……
该怎么说呢。
从我打定了主意,要拿温喻之开刀开始,我就一直期待着与他交手。
可如今跟温喻之过了几招之后,我只觉得失望。
不知是那一场大雨浇软了他的肌骨,还是他仍对我存着什么心思,他始终留着手,不曾对我使出杀招。
是怜惜,还是怕露出端倪,被我猜出他的身份?
不清楚,反正他就算使出全力都不是我的对手。
“砰”
我手腕翻转,将血扇重重拍在温喻之的胸口。
温喻之猛地摔出去,后背狠狠磕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响,听着就疼。
我负手而立,歪头轻笑:“怎么,站不起来了?”
他自是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