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拉着他到桌边坐下。
“瞧过了,缄蛊已除,只是他说我体内还有旁的蛊虫在。
”
“旁的蛊虫?!”
我话音落下,恍如惊雷,震得才被我按着坐下的谢镇山倏然站起,瞪起眼睛勃然大怒。
他拧眉,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看惯了杀伐的眼睛里闪过寒芒,更显得阴郁,“他可说了是什么蛊?”
见谢镇山震怒的样子不似作伪,我也放下心来,将连曲轩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谢镇山听完了我的话,默然片刻,忽道:“你觉得,这蛊是谁下的?”
“玄之不知。
”
谢镇山瞥我一眼,哼道:“我还能不知道你的脾气。
”
“若你心中没有怀疑的人选,也不会松口将此事说与我听。
”
见他看出来了,我也不再藏着掖着。
我斟了一盏茶搁置在他手边,“玄之怀疑此事与萧祁有关系。
”
“哪个萧祁?”
“自是望山寺的那个。
”
闻言,谢镇山眉皱得更狠,眉间沟壑更深,“你怀疑他,可是因为那瓶蛊药?”
谢镇山虽说粗野,但却不是个傻的,他能与我想到一路,我半点都不觉得奇怪。
我点头:“正是。
”
“齐灵的巫蛊本事无人不知,连曲轩在她手下学艺,自是也不差。
”
“连他都认不得的蛊虫,那足不出寺,不谙世事的萧祁是从何处得来的蛊药呢?”
谢镇山不答,我却知他心中已有答案。
“你想如何做?”谢镇山问。
我冷笑,手指搭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不着急,有望山寺在,他跑不了,等武林盟会过了再料理他也来得及。
”
我看向谢镇山,“叔公,这温喻之你是非扶持不可吗?”
闻言,温喻之端茶碗的手颤了颤,自茶碗后撩起眼皮来瞧我,“你记起来了?”
我点头,“记起来了些。
”
我收回敲桌的手,笼着手捻着指节,语气微沉,“玄之不知温喻之在叔公面前说了什么,但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