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楚川将见了血的手掌亮出来给我看,“几日不见,尊主的准头愈发精进了。
”
“把东西还回来,你再试试?”
我朝他扬了扬下巴。
黎楚川轻笑,反手将勺子掰成两节扔到地上,自个儿在我身边坐下。
我瞥他一眼,“你还不走?”
“不着急。
”他淡道。
我往水里扔了块石子,眯着眼瞧水面荡起的涟漪,“别白费力气了,依谢镇山的脾气,这事没的商量。
”
“尊主说的是什么事?”黎楚川凑近了我,说话间的热气尽数喷洒在我的耳廓,“是武林盟会上为瑾月行个方便,还是在下与尊主之间种种?”
“本尊与你之间有什么事?”我往旁边挪了两寸,与他拉开距离。
他眉梢轻挑,笑得暧昧:“自然是作乐寻欢,结侣做伴之事。
”
“原来黎楼主还是贼心不死。
”我展平唇角的弧度,眸色渐寒,“本尊并不反感你,但也仅此而已,还是莫要在本尊身上多费心思的好。
”
“而且,本尊已定亲了。
”
黎楚川笑意不变,仍是那么一副霁月温润的模样,“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这般有福气?”
“是朝云。
”
“北凉的朝云公主?”
黎楚川眸中划过丝惊疑,见我点头之后忽的放声大笑了起来。
笑声飘至水面,久未消散。
我忽觉得有些面皮发烫,不禁对其怒目而视,“你笑什么?”
“在下笑尊主借口拙劣,为了摆脱我,拉个女人出来做挡箭牌。
”
我捻着指节,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你怎知本尊是在拿她做挡箭牌,而并非是男女通杀?”
话落,黎楚川愣住了。
我看着他的脸色白了红,红了又白,心里头暗爽。
尤觉得不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缓缓添了一把火,“与男子玩乐是消遣日子,怎能与终生大事挂上勾呢。
”
“黎楼主年岁不小了,也该收收心了。
”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