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怡安:……
“玄之啊,你与朝云公主是何时认识的,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谢镇山问。
我侧头对上他的视线,瞬间了然。
我淡淡一笑,道:“侄儿与朝云其实是旧相识,也有心亲近,只是她一直不同意,便也未曾声张。
”
“今日她前来,说终于明了我的心事,我也算得偿所愿。
”
谢镇山抚须大笑,“如此甚好,叔公我这个做长辈的挑个良辰吉时,就给你们将亲事办了罢了。
”
这回不消我说话,全由许怡安来说。
她道:“叔公是玄之的长辈,本也使得,但本公主终究身份不一般,婚期还得回国之后与皇兄商议才好。
”
说罢,许怡安偏头看我,脸上满是得瑟的笑意,向我展示她近些日子来在礼教嬷嬷手下的学习成果。
能将言语无状的许怡安在半月之内调/教成如此模样,在宫里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的老人就是不一样。
我欣慰地点点头,对着谢镇山又是一笑,“婚姻之事草率不得,待婚期定下了,侄儿必定亲自来送请帖。
”
就在这时,温喻之忽然站起身来,端了茶杯朝我遥遥一敬,“温某以茶代酒,在此恭贺尊主好事将近。
”
不等我答,温喻之便仰头喝空了茶。
他落下茶盏时,猛然朝我看来。
那凉凉的一眼直落入我心里,像檐上的冰刺,扎在心上寒得刺骨。
一瞬间,我的心狠跳了两拍,生了几分莫名的慌乱出来。
怪哉。
我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未看见温喻之的失态,与谢镇山又装模作样地谈了两句,便领走了许怡安。
我能感受到温喻之的视线一直粘在我身上,只等走到了院子,那道如影随形的寒凉视线才消失不见。
我兀自松了一口气,却因为许怡安没心没肺拍来一掌卡在了肋间,疼得我皱了皱眉。
许怡安没发现我的异状,仍是笑:“演技挺好啊幻胥尊主。
”
我挑了挑眉,“你也不差。
”
我们并肩而行,走到后院时,有侍女来引许怡安去她的雅房。
我抬头一看,发现来人并不是碧水,便也任她们去了。
而我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推门走进去,瞬间警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