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偷笑的人不是他一般。
如此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于是乎,我在他对面坐下,与他大眼瞪小眼。
不知过了多久,温喻之幽幽开口:“在下要被尊主盯穿了。
”
遭他的声音一点,我忙回神,被抓包的羞耻感油然而生,可转瞬间,我又平静了下来。
有什么可羞的。
他如今有求于我,我多看他两眼又如何,就算是要他脱光了躺下来也未尝不可。
思及此,我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看他,视线毫不避讳的在温喻之面上流连。
我此刻的目光必定是下流又露骨,跟那花街柳巷中的登徒子没什么两样的。
只是温喻之看着一副谦谦公子相,对上我这饿狼一样的眼神,却是脸色都没变,还是一副恬淡如水般的样子。
他道:“等尊主看够了在下的脸,别忘了帮在下看看身子。
”
他薄唇轻启,长眸弯弯,这样子实在好看得紧,只是眸中一闪而过的寒光与他那清朗翩翩少年郎的模样极不相符。
这样子不像是什么风骨绝傲的仙鹤,倒像是染了病猛虎,因着身子不爽利才安生了些,待到病好了,立刻就要冲出山林去祸乱一方。
若他表里如一,真是个君子,我瞧一瞧也就罢了。
只是如今看来,这位温公子也并非像传闻中说的那样,中毒之后整日消沉,修身养性不愿再入江湖。
如此,倒是有趣了。
“那是自然。
”我笑着朝他伸出手,“本尊先瞧瞧温公子的脉象吧。
”
在外人面前,我还是端起了两分架子。
“有劳了。
”
温喻之颔首,撩起袖子,将带着疤痕的手腕伸到了我面前。
那道疤很深,蜈蚣一般横卧在白玉似的腕间,不难想这道伤有多深。
察觉到我的目光,温喻之解释道:“这是从前与兄长切磋时留下的旧伤。
”
什么切磋,能留下这样的疤,一看就未曾留手,分明是奔着废他这只手去的。
早有耳闻儋州温家子弟内斗起来毫无人性,本以为是夸张之言,今日瞧了这疤,才明白这流言中半点水分都没掺。
只是我对此不甚感兴趣,也只是唏嘘一下就作罢了。
我将手搭在他的腕上,细细地瞧他的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