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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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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他的画,楚兆再也不会见到师雪章了。

     * 高大的花匠为师雪章撑起伞。

     他沉默地走在‘主人’的身边,斜风细雨融了大半在他的背上。

     南疆比之上京更多雨,似乎总是萦绕着雾气,服饰自然就没有那样繁杂,轻灵简略为主。

     师雪章随意用发带绑起长发,湿润的青丝偶尔会贴在脸颊上。

     伞檐下秾丽灵绝的颜色似乎是从雾中凝出的人形,身边跟着可怖的疤面人,更像什么山中落雨后会出现的精怪了。

     他们走进一家宽敞的裁衣铺,台阶已经长满了青绿。

     花匠甚至知道师雪章身体的难处,在跟老板比量着他的尺寸。

     而他轻悄地立在无数色彩的绸布中,叫整个店铺都只能听见淅淅沥沥的落雨声。

     一时半会竟然没有人再选中那边的布色,只觉得无论哪种,纷纷黯淡无光。

     师雪章垂头盯着打湿的鞋,他的脚有些发冷,指头在内里蜷缩着。

     耳朵却听着发音古怪的南疆口音,发现只能记住发音,意义如何一概不知。

     来到这里三两月,师雪章依然没有学会当地语言。

     他只懂得只言片语,每次出行都得跟着花匠一起。

     原本添置在府上的衣裳放在东边的小屋里,也不知哪来的狸奴翻开了窗户。

    经过昨夜狂肆的暴风雨,现在都泡烂不能再穿了。

     花匠比划完了,又靠在师雪章身边。

     师雪章抬头,对方狰狞的面目看久了也觉得不再有什么,他望住对方,有些奇怪:“怎么说了两三句便说清了?” 花匠却在那双无比清澈的瞳珠里看清了自己的样子,他忽地半阖上眼皮,姿态谦卑。

     “原来也在这里做的,是熟客。

    ” 声音还是那般粗嘎呛人。

     他们回到府上,师雪章抖开其中一件,是一种鲜妍的青绿色。

     剩余的也只是深深浅浅的同色系,是他一直长穿的。

     他比划着,发现的确尺寸合身。

     就算是细窄得要命的腰身也无比适合。

     好似是谁一寸寸量过,才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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