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泄气,“我这灵府,成为他们的寄生地了,似乎一个个的,还挺开心,很喜欢我这里。
”
卫轻蓝闻言看了一眼死寂的祭坛,“它们被祭坛吸取封存,如今被释放出来,到了你的灵府。
你的灵府,因为在苦山被拓宽,虽是千里焦土,但好在空旷,不至于再被挤压,确实对比封存在祭坛里,是要好上很多。
”
江离声心烦,“这些破东西,我一点儿也不想要,要不,我再把它们弄出去?”
“只要你能做到。
”卫轻蓝不觉得这些驳杂的灵力已进入了她灵府,还能被释放出去,毕竟她如今连掌控都做不到。
江离声试着再画阵,可能不被逼急了,她的潜力真的发挥不出来,她尝试片刻后,放弃,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对卫轻蓝说:“卫师兄,我好累又好困啊。
”
卫轻蓝不说话,只看着她。
江离声耍赖,头一歪,又躺回了地上,闭上眼睛,“我要睡了,你自便吧!”
爱咋地咋地,她快累死了,先睡够了再说。
大约她精神消耗实在太大,说累了困了撑不住了,也是真的,转眼便睡着了。
卫轻蓝看着她,见她眉眼透着浓浓的疲惫,睡着的面相上,处处透着“我不管了,我先睡了。
”的表情,他有些想笑,但又笑不出来,毕竟,他如今的情况,是真的不太好。
他只能掏出丹药,一连吞了几颗,重新调动微薄的灵力,忍着痛苦,自行疗伤。
江离声其实并没有真的睡着,她的身体告诉她很想睡,但心里却怎么也睡不踏实,她躺了一会儿,悄悄睁开眼睛,见卫轻蓝在自己疗伤,面色十分痛苦,额头大滴大滴的汗滴落。
这一刻,她心想着,她跟卫轻蓝,真是两种不同的人,他反骨执着,敢于冒险,不惧后果,为了他自己的道,可逆天无论生死,哪怕他身上压着昆仑重任,他也不觉得是自己的拘束。
而她,得过且过,活着就好,能活的长长久久,那自然是更好的,但若不能活得久,好像重新投胎也不错,她的确没有自己的道,清虚也不是她的责任,她若是敢大言不惭地说以后为了清虚如何如何,她那些师伯师叔们恐怕首先就得对她嗤之以鼻,求她别祸害宗门就是对宗门最好的报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