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窒息。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眼里一片猩红。
急救室门在这时打开了,手术医生走出来,他忙冲上去,“她怎么样了?”
手术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谢先生,我们已经尽最大努力保住了您太太的命,但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简单来说就是吊着最后一口气,跟植物人没区别。
”
“总之,您做好心理准备快则三五天,慢则半个月,她熬不住的......”
医生说完走了。
只剩下谢淮南一人站在原地,医院惨白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的耳边嗡嗡作响,医生的话像一枚炸弹,炸得他粉身碎骨。
他跌跌撞撞往病房跑去,病房门口,却停下不敢进去。
隔着玻璃,他看到虞归晚正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因缺氧呈现淡淡的紫色,身上插满了管子,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就像,曾经她的父亲那样。
而他那晚,又在她父亲的病房里,对她做出了怎样禽兽不如的事。
谢淮南慢慢跪倒在房门口,额头抵着墙,一颗泪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脸滑落。
恍惚间,他想起来虞归晚并不是第一次吐血。
上次在病房,因为她母亲骨灰那件事,她就曾吐过血。
可她当时又是怎么说的?
“不用找医生了,我是装的,可惜没骗到你们。
”
谢淮南低低地笑出声,笑得心如死灰。
“虞归晚,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不告诉我,故意报复我,因为......你恨我。
”
“明明当年是你对不起我,你怎么还能对我这么残忍?”
“你说你爱我,虞归晚,可你真的爱我吗?如果你爱我,又怎么会这样对我。
”
“你现在开心了?因为我真的被你报复到了,你赢了,那你是不是就可以......醒过来了?”
11
谢淮南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滴滴的仪器声在病房回荡。
他在病房门口呆坐了一整晚。
早上电话响起,是助理打来的,他调了静音走去一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