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
外婆中风偏瘫后,她也偶尔帮忙擦身换衣,尤其这次住院,这种活儿她没少做,所以本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真把傅念衣服褪下后,竟然有些无法直视。
呔,说好的没有龌龊想法,可为什么会想起来那夜的梦?
傅念被酒精烧红了脸,而她,被羞耻灼烧了。
平常对着外婆都很自然,怎么对着傅念就不寻常了?她把视线别开,解开了衬衣,发现她身上带着汗,还得给她擦干净了。
这时候已经入秋许久,晚上微凉,应该是酒精作用吧,不然怎么会出一身大汗?
没办法,她只好去洗手间拧了一条湿毛巾给傅念擦汗,她也顺道洗了把脸。
一泼冷水浇脸,人顿时清醒许多。
再之后,因为傅念睡得沉,她心理负担没那么重,秉着一颗寻常心,像给外婆擦身一样,给傅念简单清理了一下。
当然,为了明天能撇清关系,她只动了傅念的外衣。
她在房间和洗手间之间来回走了三趟,觉得可以了,但怕傅念还会出汗,没给立即穿上睡衣,只拿被子遮住了,准备擦干净手再来帮她换上。
她又洗了一次脸,看着镜子里淌着水迹的自己,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
不能想,不该想,别去想!
可有些东西,越是压抑,越是叫嚣。
她以为她对傅念问心无愧,但这些天频繁的相亲之后,好几次都冒出一个念头:要不……
不!
不能再多想了,一丝一毫都不能想!
她觉得洗脸都不够清醒了,得再洗一遍澡,降降温。
她刚才照顾傅念出了一身汗,这会儿身上汗淋淋的,很不舒服。
她回房间拿换洗的衣服时,看见傅念自个儿卷进了被子里,正睡得香。
至于准备给傅念换上的衣服,还搁在一旁呢,就先不弄醒她了。
她又洗了澡,整个人神清气爽,身心舒畅。
她收拾了心情回到房间,原以为可以坦然面对傅念,结果一进门,就见到傅念踢了被子仰躺在床上。
才一会儿时间,整个房间都染上了酒气。
她果然还是问心有愧。
要知道傅念身上只穿了小衣小裤,就这么躺在她床上,这画面未免有点冲击视线,那梦里的场景也浮现眼前。
真是失策了。
她刚才就该给傅念穿好睡衣再去洗澡的。
秋夜凉,不用开空调。
她去洗澡前见傅念还冒了些许细汗才没急着给她穿衣,还特意开了风扇,结果她还是踢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