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有肉有脾气的女孩儿,然而她的温柔,她的孩子气,却只专属于她一人。
周余夏心中感慨,手便忍不住覆上了她的脸,抚过她的额头、鼻梁、唇瓣,最后摸着她的脸。
傅念似有所觉,睡眼迷离,抱住了她,问她怎么不睡。
周余夏说:“阿念,你在下属面前都这样没有架子吗?”
傅念意识也在迷糊之中,问:“什么架子?”
“领导架子。
”当时在场也有望西京的人,虽说她离职了,但到底是前下属,她可真是一点都不在意形象呀。
“我一向没什么架子,沛公也一样。
我们在国外讲究人人平等,人是不分高低贵贱的,不像在国内下属见了领导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我们不吃这一套。
但工作时该严肃严肃,该放松放松,你若总是对人冷冰冰,别人又怎能待你热情?”
这倒是实诚话。
就像傅念,待她确实很热情,还特别主动,所以她拒绝不了。
傅念说:“怎么问起这个?”
周余夏没回答,只是把脸贴在她怀里。
傅念问:“你觉得我对你端架子了?”
“不是……”
她的尾音虚了。
准确来说,她们分居之后,傅念确实是端架子了,总是装出一副高冷的霸道总裁模样,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对她予取予夺。
傅念听出来了,却不知她心中所想,自说自话:“在你面前我端什么架子?阿夏,在你面前,我只想做我自己,给你看到最真实的我。
你也一样。
在我面前,你不是周老师,你只是周余夏,我的妻子周余夏。
”一声喟叹,她抚上她的长发,安抚道:“好了,乖,天还没亮,白天有很多事情要做,再睡会儿吧。
”
“嗯。
”
周余夏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心中潮涌更甚。
傅念那几句轻描淡写的话,让她更难眠了。
原来她一直不了解她。
又或者说,她从来没去了解过她。
她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呀。
周余夏没睡着,只是动了一下,就听到傅念的声音传来:“夏夏,你是不是睡不着?”
“我吵到你了?”
没有,但你勾引到我了。
傅念说:“你是不是应该哄我睡?”
“嗯?”
“听说睡前运动有助睡眠,不如我们……”
“不……唔~”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就和天晓鸡鸣一个道理,周公之礼,天理伦常。
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星星点点的绿色荧光,忽闪忽闪,烁烁其荧,真是一个极尽缠绵的夜晚呀。
作者有话要说:一只小小的萤火虫,也有照亮天空的野心。
网上看到的这句话,不知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