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冰凉的液体在身体里往下落,痛快!
可痛快完,她又开始焦虑。
她要表白了,万一周余夏拒绝她怎么办?她会拒绝自己吗?
傅念患得患失起来。
她不断的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节奏,想着等下该如何告白,琢磨着怎样开场更有意思。
她越想越焦虑,越想越躁动。
她有个习惯,喜欢用汗水解压。
超市离运动场不远,她干脆下场跑几圈,出一身汗,人就舒服了。
她在跑步前给周余夏发了信息,约她一会儿在运动场见面。
这时是6月天,G城热得像个蒸笼,她就在这个蒸笼里煎烤着自己。
400米的标准跑道,她跑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是第10圈还是第11圈,她听到了下课铃声,心中一紧,继续蒙头奔跑。
她以前在国外经常跑步,十公里以内的慢跑不成问题。
然而不知是G城的暑气太盛,还是她太过紧张,这几公里跑下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傅念咬住牙关坚持。
应该是第12圈,周余夏出现了。
周余夏站在运动场边缘,举着一把天蓝色的阳伞,傅念一眼就看到了她。
因为周余夏的出现,傅念突然来了力气,牙齿一咬,经过她身边时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跑。
最后一圈了,她像在冲刺,全力以赴,用尽了全身气力加速奔跑。
终于又一次经过周余夏身边,她脱力的躺倒在草地上。
大口大口的喘气,肺部干涸得在灼烧。
同时,地面热气腾腾,像是要把她烤熟。
傅念蓦地生出一种错觉,这么虚脱下去是要死的节奏啊。
她大字型仰躺在草地上,累到眼睛都睁不开了,即便在急促的喘息,还是感觉留不住氧气,要热到窒息,热到爆炸之际,突然感到眼睛一阴,有东西遮挡住了太阳。
她眯眯眼,周余夏就站着身前。
她温柔的声音带点嗔怪的意思:“这么热的天怎么出来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