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一脚踹在地上。
燕明煊从身后迈步上前,唇角上弯好似在笑,眼眸却十分冰冷。
宋梓谦看了眼地上趴着的师爷,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然后对燕明煊恭恭敬敬行了礼,“不知殿下造访,臣有失远迎。
”
燕明煊并未免礼,转身在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地说:“晏安最近公务繁忙,我几次请你,都被拒绝了啊。
”
听出燕明煊语气中的怪罪,宋梓谦并未惶恐,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平静道:“城内时疫严重,治安混乱,是臣的失职,臣不得不殚精竭虑,无暇顾及其他。
”
“这样看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燕明煊嗓音变冷,嘴边的笑容也彻底收敛,“晏安到底是在忙着治理时疫,还是在忙其他的东西呢?”
宋梓谦垂着眼,声音并无起伏,“臣是扬州的知州,自然是忙扬州的事务。
”
房间里的气氛安静且凝滞,燕明煊死盯着宋梓谦不再说话。
两人曲折迂回地试探对方,却又对彼此心知肚明。
燕明煊明白宋梓谦已经背叛了他,或者说彻底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而宋梓谦也知道自己已然暴露,并不想费心伪装。
可他始终缄默且谦逊,事到如今也恭顺地低着头,唯有脊背挺得笔直,像青竹也如利剑。
“好、好、好得很。
”燕明煊连道了三声“好”,阴冷的嗓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的一般。
燕明煊拂袖,转身离去。
身后的宋梓谦终于抬起头,深深地注视燕明煊的背影,他拢在袖袍里的手指攥紧,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坚定。
燕明煊,下一次见面,不会给你离开的机会了。
容钰想要出府。
几天前他就想要出门,被墨书果断拒绝了,他心里便憋着一股气。
穿越一来几乎一直顺风顺水,没有他做不到的事,而如今想出个门都要受制于人。
他知道杨淮烨每日都会去城西,去看管杨家在那里的几处散粮发药的粥棚。
于是他也让杨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