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马车向杨府驶去,而飘香楼门外的一处拐角,一个人影注视着他们离开,然后继续盯着二楼某处。
一回到杨府,杨淮烨就让墨书赶紧去准备醒酒汤,而他自己也困得不行,交代了两句就回自己院子睡觉。
墨书煮了醒酒汤端进来,容钰正躺着床上,直勾勾盯着房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儿,喝了醒酒汤再躺着。
”
容钰不吭声,好在会张嘴,墨书就一口一口给喂下去。
然后脱了他的外袍和靴子,盖上薄被,“哥儿,好好睡一觉吧。
”
说完,他拉上床帐,遮住了所有光线。
而容钰陷进一片昏暗里,翻了个身,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根布条,那是三天前他醒来时,绑在手腕上的楚檀的发带。
他把发带重新绑在自己手腕上,举起手,借着从帷幔里渗进来的一点光愣愣瞧着。
良久,把手盖在了眼睛上。
墨书抱着膝盖守在床边,听见帷幔里传出若有似无的叹息,他的嘴角也跟着往下撇。
或许,公子表现出来的平静不是平静,而是压抑的伪装。
就像被白雪覆盖住的冰湖,没人知道那湖面上的冰有多厚,也许只是薄薄一层,也许已经裂纹密布,只要再施加一点点力,就会尽数崩塌。
墨书想,他以后再也不要提起楚檀了。
【作家想说的话:】
真的不虐吧~
啵啵啵啵啵
q群230692396H文日更
是不是因为他有病,就活该被再一次遗弃?
容钰陷入了一场绵长又混沌的梦中,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脸。
他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逐渐扭曲成楚檀的面容。
“竟然梦到你了吗?”容钰沙哑自语。
楚檀挑了下眉,指腹剐蹭他眼尾的绯红,“怎么喝这么多酒?”
“好喝啊。
”容钰笑了笑,微眯的眼中水色氤氲,他伸出手,楚檀就拉住他,顺势捞起来搂进怀里。
容钰靠在楚檀肩膀上,双手搂住青年的腰,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依恋,“这回对了。
”
楚檀低声问:“什么?”
没有得到回答,只有带着酒气的吐息在他颈侧静静喷洒。
楚檀望着他微红的脸颊,和挂着红绳的白皙脖颈,忽然皱了下眉,“我给你的玉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