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容侍郎极在乎脸面,你们瞿家只是一介商户,鸿哲如此羞辱他的儿子,对他来说已是极大的冒犯了。
”临虞公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就算我开口也无用,我离开京都已有四年,恐怕京都里早就忘了我这个人了。
”
“彩兰,现在重要的是不要把事情闹大,你们去杨家好好道个歉,杨家那边我也可以尝试劝劝,不让他们太过分,总之不要闹到官府去。
”
瞿彩兰这才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可她还是很不甘心,“殿下,您没看见鸿哲,他的嘴被人缝了起来,现在连饭都吃不了,每天都疼得大叫。
您让我去道歉,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瞿鸿哲的嘴即使拆掉线,嘴唇仍然肿的老高,疙疙瘩瘩得满是细小针孔,轻轻一动就会渗血。
他整日疼得又哭又叫,发疯一样砸东西。
家里片刻也不得安宁,瞿彩兰和瞿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瞿彩兰不得不寻找临虞公主的帮忙,可没想到竟是这个结果。
临虞公主道:“彩兰,这件事我确实帮不了你,我只能告诉你,不要闹大。
”
最近种植园和加工坊接连被烧,于洪不知道怎么盯上了这件事,一直追查不放。
她每天为这件事愁得焦头烂额,实在是没有心思处理瞿家的小事。
瞿彩兰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仆人打着伞送她出门。
远远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一袭淡青色衣衫,独自撑伞站在烟雨中赏荷。
油纸伞被暴雨吹打得摇摇欲坠,他却身姿笔挺,如同经受风饕雪虐而不倒的青竹,清瘦而坚韧。
雨雾绵延。
瞿彩兰从另一条路离开,回头张望了一眼,“是宋知州吗?”
仆人低眉顺眼,却是声色淡淡,“是驸马。
”
“对对,是驸马。
”瞿彩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