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调侃道:“表哥这记性,可还记得住上课时先生讲的知识吗?”
杨淮瑾不由得推了下左眼上的叆叇,耳廓染上薄红,神色有些赧然。
“你此次回来,道路艰险,不如多住一阵子。
我明年上京”
“咳咳咳”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打断了杨淮瑾的话。
“表哥,咱们晚些时候再聊,我先回去看看。
”容钰手指微动,礼貌地颔首。
杨淮瑾一愣,“好,你去罢。
”
他望着容钰离去的背影,眼眸明亮温润,久久不愿意挪动脚步。
直到一个人从身后搭住他的肩膀,将他压得一趔趄。
“二哥,找了你一圈,原来你还在这。
”杨淮烨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门口,吊儿郎当道,“走啊,喝酒去。
”
杨淮瑾扶了扶被他压歪的叆叇,言辞正经,“我不去,先生留的课业还没完成。
”
“又不急于一时,晚上我陪你写。
”不顾杨淮瑾的挣扎,杨淮烨硬生生把人拉走。
容钰住的这个院子原本是杨氏出阁前的闺房,后来每次母子二人回娘家都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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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还保留着杨氏之前的摆设,拔步床,粉红纱帐,各种流苏绣花,尽显女儿家的温婉美好。
容钰进了屋,就看见楚檀倚在床上,手捂着胸口,咳得身体不停颤抖。
听见轮椅滚过地板的声音,他抬起眸子朝容钰看过来,脸色苍白,眼眶微红,嘴唇微微张着,一副可怜的样子。
容钰半点不心疼他,眼神平静地与他对视,幽幽道:“演够了吗?”
楚檀:……
他“砰”的一声躺回去,望着房顶,虚弱地喘着气,“公子说什么,我听不懂。
”
“郎中说你健壮如牛。
”墨书小声嘀咕。
容钰:“……”
“你去外头候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
“是,公子。
”墨书嫌弃地看一眼“娇弱”的楚檀,估摸着他要挨揍,轻哼一声出去了,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容钰盯了楚檀一会儿,抬手扭过他的下巴,“真生病了?”
楚檀垂着眼,睫毛颤了又颤,“胸口不舒服。
”
“噢?”容钰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开口,“让我想想,你都是什么时候不舒服。
瑾表哥第一次问我好,你就晕倒。
他第二次和我说话,你就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