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屋内母亲的咳嗽声,才醒过神,急忙进屋,笑盈盈地行了礼,“灵儿给祖母请安,见过父亲、母亲,哥哥,还有”
杨清灵漂亮的杏眼朝容钰望去,脸颊红了红,抿唇道:“钰表哥。
”
容钰点头回应,“表妹。
”
老太太打趣她,“这有两盘子牛乳糕,你钰表哥怕是连三块都吃不完,剩下一盘半你都吃了罢。
”
杨清灵眼眸微瞪,眉头一皱,嘴巴一撅,“祖母乱说,我哪有那么能吃,我胃口很小的。
”
说完,还羞红着脸地往容钰那偷瞄了一眼。
她这副小女儿情态落在众人眼里,又是引起笑声阵阵。
下人们也跟着笑,满屋子里不高兴的只有楚檀,他眉眼沉郁,垂下的眸子里闪过道道暗光,下巴绷得很紧,线条锋利,像是在咬着牙。
墨书见他这样,暗自翻了个白眼。
瞧瞧这善妒的男人,这就受不了了,等淮瑾少爷来了不得气死。
说到便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映入楚檀眼帘的便是一双墨色长靴和一阙翻飞的白色衣角,再往上便是年轻男子挺拔如竹的身形。
男子大概二十出头,五官俊朗,左眼戴着一枚金边叆叇,以一条细细的金链为媒介缠绕在耳后。
然而最吸引人的并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一身浓浓的书卷之气,干净纯稚,温润如玉。
如今他行色匆匆,怀里抱着书,眼角眉梢都掺着急切和喜意,直奔屋里而去。
楚檀眯了眯眼睛,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老太太见了来人,笑得慈爱,“淮瑾来了。
”
杨淮瑾恭恭敬敬请了安,“孙儿见过祖母。
”
杨淮烨歪歪斜斜地倚在椅子上,慢悠悠道:“二哥怎么还抱着书,怕不是一下课就跑来了。
”
杨淮瑾今年二十一岁,是杨家大房二子,三年前参加乡试中了举,接着又苦读两年,准备参加明年春天的会试及殿试。
他是杨家唯一一个读书人,也是杨家全部的希望。
纵使杨家财富滔天,但士农工商,等级森严,商人始终低人一等,行走在外,处处受掣肘。
但如果杨淮瑾能够高中,便可为杨家彻底改换门楣。
闻言,杨淮瑾却是看向老太太身旁的容钰,眉眼微弯,“听平安说钰哥儿回来了,一下课便迫不及待赶回来见一见。
”
平安是他的书童。
他额上还挂着些许薄汗,一双眼睛发着光,说话时微喘,可见确实是急不可待。
“一年不见,不知表弟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