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都递到嘴边了,命运之子应该会发现的吧?
楚檀抬眼看容钰,“怎么了,公子?”
容钰道:“我的匕首呢,你可有记得捡回来?”
“带回来了。
”楚檀从怀里掏出那把匕首,好像还有点舍不得还回去,这可是他和容钰的定情信物。
“公子要吗?”
容钰接过来,刀身已经有些变形了,是插进石壁导致。
但刀柄上的宝石一颗都没掉,依旧色彩明亮。
容钰摩挲着那颗硕大的鸽子血,放在阳光下微微转动,鲜红的色泽耀眼夺目。
他想起第一次用这把刀威胁楚檀的样子,当时的楚檀和现在的楚檀,完全是两幅面孔。
而他自己的心境,又何尝不是发生了变化。
只是这种变化到底是好是坏,容钰也无法分辨。
容钰把玩了一会儿,将匕首递给楚檀,“送你了。
”
楚檀有点讶异。
“这是给你的奖赏,收好了。
”
楚檀顿时明白过来,接过匕首揣进怀里,挑眉道,“公子怎知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能悄无声息地进入将军府,把顾越泽的头发剃光以后还能全身而退。
”
楚檀弯腰,勾唇道:“公子这是在夸我吗?”
容钰垂眸轻笑,“你可以这么认为。
”
墨书觉得他俩太近了,本来想把楚檀拽一边去,手伸到一半,忽然听到这个消息,睁大眼睛对楚檀道:“是你干的?”
楚檀点头。
墨书脱口而出,“干得好!”
可夸完之后又别扭起来,毕竟上午他还夸赞剃顾越泽头发的人是侠义之士,转眼这侠义之士变成了他最讨厌的那人。
这感觉真是十分复杂。
容钰道:“不许声张。
”
“公子放心,我醒得的。
”墨书抑制不住笑意,“这么好的事得庆祝一下,我去厨房给您煮奶茶喝。
”
墨书一走,楚檀便在容钰的软塌边上半跪下来,离他很近很近。
容钰懒洋洋地睨他,“干什么?”
楚檀神色认真,“我没有忘记答应你的事。
”
容钰抬了抬眉毛。
“我会慢慢地折磨他,让他在恐惧中崩溃。
”楚檀勾起容钰的一缕发尾,放在鼻尖轻嗅,唇齿间是刀锋般的森寒,“直至杀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