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甘情愿被道德绑架,眨了下眼:“那我陪你...”
其实余诺也不想走,怕上去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都会消失不见。
刚刚出的热汗还黏在衣服上,余诺低头啪地一下,拍死一只腿上的蚊子。
这才想起陈逾征,她用余光扫了一眼他裸露在外的皮肤。
这里就那么一点亮,她忍不住坐过去一点,凑上去仔细看了看,发现他胳膊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红包,她担忧地抬眼:“你怎么这么招蚊子?痒不痒?”
“还好。
”
“被咬了怎么都不说?”
陈逾征歪着身子:“这不是挺破坏气氛的。
”
余诺站起来:“你等一下,我去楼上拿一点花露水下来。
”
说完这句话,她动作一顿。
陈逾征:“怎么了?”
余诺放下手机,摸了摸衣服口袋,半天才说:“我...我好像没带钥匙。
”
陈逾征眼光一转,往下看。
余诺也跟着低头,才发现自己穿着居家拖鞋。
陈逾征意味深长,忍不住勾起嘴角:“下来的这么急?生怕我跑了是不?”
余诺脚趾缩了缩,满脸通红嘴硬:“就是懒得换鞋了。
”
陈逾征很从容:“所以,你现在回不去了?”
余诺点点头,解释:“我学校的寝室里还有钥匙,不过要等到明天早上六点半才会开校门。
”
*
夜里十二点。
余诺跟着陈逾征重新回到到车上,他把空调打开。
一缕缕凉丝丝的冷空气从脚下吹上来,缓解了一下被蚊子咬的痒感。
余诺手机还剩下百分之五十的电,开个省电模式,应该可以支撑到明天。
陈逾征把顶灯关了,跟她说:“把安全带系上。
”
察觉到车子启动,余诺听话地拉过安全带,低头扣上,询问:“这么晚了,我们这是要去哪......?”
“我朋友店里。
”
看他拿起手机,准备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