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起来。
他真心为法尔林感到高兴,可同时,心中也难免浮上了一点失落的感觉。
这些年来,身旁的好友死的死亡的亡,剩下的几个都结了婚,选择跪在雄虫面前承受鞭打以换取生存的希望。
现在,依旧孤身一虫的终于只剩下了他一个。
雄虫,结婚……
弗尔伯斯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事,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死在战场上。
被拴上链子如同猪狗般鞭挞、被当成物品一样交换玩弄……
弗尔伯斯一直想不明白这样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从小到大就一直是享乐主义,有意义还是没意义,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根本不重要,快乐才是最正确的指引。
要他去做那种委曲求全的事,还不如死了干脆。
何况他也不怕死,就算他死了,有哥哥在,根本也不会对家族造成任何影响,军部有才华的军官多如牛毛,也不差他一个。
只是,直到死都孤身一虫这件事,有时候想起来,还是会让弗尔伯斯感到些许的失落。
不过也只是一小会而已。
毕竟,早在小时候独自躲在房间里,看着雌父跪在地上被鞭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却还要向那拿着鞭子的恶魔感激涕零时,弗尔伯斯就已做下了今天的决定。
晚上双排时,弗尔伯斯第四次失误,See终于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一个手榴弹将对面炸死后,便与他一起蹲在窗子下方,给他打药。
“身体不舒服?”See问。
弗尔伯斯摇了摇头,身旁的黑发虫族戴着与自己差不多的白色面具,但他忽然就没由来的想起了那天见到的对方没戴面具的模样。
“哎,”弗尔伯斯道:“你到底为什么突然戴面具了?”
See歪了下头,好像没懂他问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