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反倒遭了罪,不好。
”
程恩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恭顺,他闻言只是微微扯了一下唇角,很久之后,也没头没尾地答道:“因为……太子殿下若知道,会不高兴的。
”
我望着他,恰有一阵春日暖风拂来,一时想笑他一个人精似的大总管竟如此痴,一时又悔恨上天给的我一次次机会被我弃如敝履,终落得今日的境地。
总之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失了言语。
我一直觉得,在作为太子的谢时洵驾薨后,我与程恩之间,总有一种隐约且特殊的感情维系着。
我与他都对那个人有着极深的感情,在这一代新人换旧人,早已没有他痕迹的深宫中,每当我见到程恩,几乎有种“睹人思人”的意味了。
正胡乱忖着,绿雪突然一路小跑到我面前,慌慌张张道:“殿下殿下,你没了。
”
“……”我直起身子,叹道:“我这么一个大活人,让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没了?”
程恩二话不说,扭头去屋里焚香去晦气了。
绿雪也反应了过来,连连合十拜了几下天地,道:“我听说,陛下今日昭告天下,说是叛王谢时舒潜回栖云山祭拜同党妖道玉和的时候,被徐熙大将军发现了踪迹,一路被追掉下悬崖,尸骨无存了!陛下褫夺了你的封号,令你的牌位永不得入太庙,叛王案就此了结了!过几日徐熙还要回京加官进爵呢。
”
我又躺了回去,不甚满意道:“这故事倒是编得圆满,确实也像是我的所做所为,只是怎的又便宜了那个姓徐的。
”
绿雪摇着我的藤椅焦急道:“殿下,那我们以后是不是不能叫你殿下或是王爷了?”
我道:“嗯……应该是吧,谢时舒已死,这下是彻底死了。
”
绿雪道:“可是……”
我道:“倒也大差不差,横竖只是早几天昭告天下罢了。
”
正说着,只听半空中传来呜呜的哨声,我一抬头,一只歪歪斜斜的纸鸢被风裹了过来,不偏不倚地一头扎进我这院中。
绿雪去取了来,只见着纸鸢很是精美不俗,看着是出自内坊的手艺。
我正看着,就听外面闹了起来,绿雪是个爱凑热闹的,不等我吩咐便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