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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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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胸膛中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叫我这般做,我也就随它去了。

     就像我本觉得,我是该痛哭一场的,但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

     那几个名医只说我的病无甚大碍,是外伤没有得以修养便去奔波的缘故,开了一些外敷内服的方子,甚至还留下了几个食补的膳方。

     名医就是名医,什么都会,周全得要命。

     我也不是一心求死,一个谢时洵尚让清涵苏喻忙不过来,这个时候我又添什么乱。

     故而我很是配合地喝粥吃药,其他多数时候就糊里糊涂地睡过去了。

     过了几日,稍好了一些,蓄了一些体力,虽然仍是发烧,但高热改低热了,我清醒的时候长了一些,也偶尔能下地走动走动了。

     清涵来看我时,我与他在庭院中的石桌边坐了,我很平静地问他:“还有多久?” 这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清涵知道我在说什么,他斟酌了一阵子,道:“原本尚有三五年之数,但他为你戒毒时,心力损耗太过,如今……”他叹息着道:“如今只剩三五月吧。

    ” 三五个月啊…… 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扭头望向不远处的一片浅绿色。

     夏天,它们枝叶最繁茂的时候,他就要走了。

     清涵走时,突然有那么一瞬间,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这让我心中一突,死死盯着他的唇,心中升起一丝不切实际的期望来。

    哽多恏汶綪莲系??群⒋3①?????????③ 然而清涵只是问:“你有什么话带给他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是失望还是疲乏,连话都不想说了。

     清涵又道:“你在怨他么?” 我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觉得这个揣测未免太可笑了,也许有一百种理由,但清涵唯独挑出了错的。

     清涵走后,我唤人取了酒来,但酒盏送到唇边的时候,我却想到,也许他之前勒令我戒酒,就是要我今日的清醒。

     清醒地承受这一切。

     酒这种作弊之物,万万不可。

     这么一想,我放下了酒盏,伏在案上发怔。

     不知过了多久,我半睡半醒之间,忽听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那人先是端起桌上的酒盏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探上了我的额头,那是一种极为克制的触碰,仿佛随时都准备着抽离。

     紧接着,那人带着微微颤抖的气息,轻轻吻上我的额头。

     我模模糊糊地想,我当时用嘴唇为你试温度,是因为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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