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沅道:“不错,你很聪明。
”
苏喻轻描淡写道:“既然如此,你现在剜掉他的舌头,此处没有止血之物,恐怕他活不到那时候。
”
小沅闻言,当真沉思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她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我还不能让他现在流太多血?”
苏喻道:“嗯。
”
小沅望着,眼神中满是怨恨不甘,但不知她想到什么,忽然眼中一亮。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又取出水囊往其中灌入水,随后塞好盖子摇晃起来。
她一边好整以暇地晃动着瓶子,一边笑道:“你猜猜这是什么?”
我望着那眼熟的瓶子,逐渐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小沅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道:“掺了这么多的阿芙蓉喝下去,等瘾犯了,你会……巴不得是被剜了舌头。
”说着,她虽望着我,却扬声道:“你说说是什么滋味?”
那车夫正背对着我们赶车,闻言却明显打了个寒战,他哆哆嗦嗦道:“会、会觉得像是有几万只蚂蚁在身上又爬又咬,全身钻心得疼,恨不得去死。
”
我心道,难怪阿宁那般谨慎招进来的人,会对她言听计从。
我空咽了一下,不得不承认心底升起几分胆怯,逞强道:“之前我又不是没……”
小沅嗤笑道:“你之前掺的那点剂量,连只猫都能戒。
多说无益,你就盼望马车驶得快些,少发作几次吧!”说着,她不顾我微弱的抵抗,一把掰开我的嘴,作势就要灌入。
苏喻忽然道:“慢!”
小沅这次终于蹙了眉,道:“你又要说什么?”
苏喻道:“小沅姑娘,你说你们鲜卑人恩怨分明,又说我对你有恩,那么,我对你的这份恩情有多大呢?能抵他的命么?”
小沅怔了怔,有些激动道:“你对我的恩情是这样多!”她张开手臂,比了很大一个圈,又道:“可是我和他的仇,是杀父灭族之仇,是天空一样的仇!”
我心想,看你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