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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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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这里,心中虽然疑惑,但却更是坦荡,谢明澜一向是奈何不得我的,于是我便拽着下摆,毫无畏惧地踏进大殿中。

     谁知一进门,里面竟然漆黑一片,四下寂然,不闻一声。

     仿佛一瞬间我就变得又聋又瞎了。

     我心中不屑地想:还会四面八方射来冷箭不成? 于是我又走了两步,停在原地,等看谢明澜要做什么。

     黑暗中分不清时辰,我自觉站了约莫盏茶时分,忽见正前方亮起一簇火光。

     有人慢条斯理地点燃了一盏昏暗的灯光。

     我将目光移到他面上,乍一瞬间,心中猛地一突,骤然大恸。

     那人平素若有八分像他,在这黑暗中,仅在一盏灯的晦暗中,简直变成了十成十。

     他端坐在那盏灯后,那微弱的光亮照不进他的眉眼,更是莫测。

     我只能感觉到他自黑暗中那道审视的目光,我忙别过目光,只见灯后摆放着一个牌位。

     灯影摇曳了一瞬,黑暗中传来一道冰冷彻骨的声音:“跪下。

    ” 方才的坦荡不知哪去了,我连忙一撩下摆,跪在冰凉的大殿中。

     这久违的山雨欲来般的恐惧……我既熟悉又陌生,我不自觉颤抖着,就连细汗泌上额头,竟然都不敢去拭。

     又过了不知多久,黑暗中那人不疾不徐道:“你做错了一件事,一盏茶时间,你自己说出来。

    ” 我明知道灯后不是那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何此情此景之下,我却不敢似平日对他那般,大咧咧地站起来说“陛下,臣不知,臣死罪”。

     我脑中飞快地转过无数思绪,不自觉像曾经面对太子时洵一般,苦苦思忖。

     太子时洵御下极严,待我由甚,刚到东宫时,我在外胡闹若是被他知道了,他便如这般让我自己回话。

     可是那时我那么顽劣,犯下一二三四条大错小错,我又不知道他知道的是哪一件,都说出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曾经年幼天真的我也曾想过死扛着不说,耗到他心软,后来发现我的膝盖没有谢时洵的心肠硬。

     不说就跪着想,说了再领罚,之前死扛着那些时辰是一刻也不给我折算的,我后来发现占不到便宜,也就不敢了。

     到最后,他只要露出这种眼神淡淡扫过我,我就乖巧跪下,飞快回想三件事。

     我最近又惹了什么祸? 他会知道哪些? 我错在何处? 最后一条尤为重要,性命攸关。

     记得有一年我与三哥出宫玩耍,去太白楼吃了酒,又与地痞打了一架。

     回宫后,一看太子时洵那副样子,我就知道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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