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宗平歪过头,想要看看他的精神体,梦想失败后有些遗憾地收回视线,关掉了灯。
“继续睡吧。
”
房间重归黑暗,庄玠坐起来靠在床头上,无声地朝窗外看了一眼。
雪山岑寂,雀鸟无声,远处有细微的草木沙沙的声音,如果不用精神力仔细感知,根本听不到一点动静,更听不到雪山深处潜伏的狙击枪子弹上膛的声音,但就是有种奇怪的预感。
他好像感觉到是谁来了。
65
蒋危在酒店对面的山上蹲了五天。
所有的通讯设备都被黎宗平屏蔽掉了,没有庄玠的引导,蒋危找不到他的精神世界,只能用原始的方法,拿眼睛看,耐心地等,等待庄玠那间房出现变化。
期间布控的专员换了几批,蹲守八个小时就要换下去休息,但他作为狙击手必须时刻紧盯大楼里的动静,再累再困也不能离岗,很有可能在他休息的时候就会错过最佳的动手时机。
对蒋危来说吃这点苦无所谓,去维和的时候,只带水和干粮就能在沙漠里蹲一个月,为了等一个目标出现,十几天不合眼也是常有的事儿。
但黎宗平好像知道他在等机会,很少出现在准镜视野里,每天定时来庄玠的房间送饭,东西送到就走,从不多留。
庄玠好几次想在黎宗平来的时候开窗通风,都被黎宗平拒绝了:“有新风系统,不用开。
”
“那能打开晒晒太阳吗?”
“这两天哪有太阳?”
庄玠懒得跟他绕圈子了,靠在床上回过头来,雪白的脸陷进浅色的枕头里:“你费尽心思把我从实验室弄出来,就是为换个地方关着?”
黎宗平似乎有些无奈,掏出手机看了两眼:“最近一直阴着,明天有太阳,我带你出去走走。
”
有了这个口头承诺,庄玠那天晚上直到十二点都没睡着。
他早早地吃完饭躺到床上,晚饭又是蘑菇汤,连吃好几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