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提出的条件实在太诱人自由,那不仅是庄玠盼望的,也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不用住在黑暗潮湿的地下,他们可以去旅游,一起上班,一起约会,在家里温暖的床上入睡。
只要一想到那些做梦一样的场景,蒋危连心都在微微颤抖。
会议室里的讨论还在继续,蒋危坐在外面沙发上,划着一根烟,慢慢地用尖牙磨烟卷上的白纸。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有一道修长的身影慢慢走过来,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蒋危正想说哪个傻逼不长眼非得跟老子抢沙发,回头一看,庄玠拿着两瓶饮料,一言不发坐在那。
见他回头,庄玠把一瓶递给他。
“放出来了?”蒋危接过饮料,不乐意地拧着瓶盖。
“出来了,还顺便听了个会。
”庄玠很淡很淡地笑了一下,“今天阳光真好,穿着风衣还有点热,我看长安街上的白玉兰都开了。
”
“你决定去基地的时候那么决绝,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呢。
”蒋危帮他把风衣敞开一点,看到里面衬衫皱起来又顺手拽了一把,摸了摸脊背,冷不防一条白尾巴甩出来,啪地抽了一下他的手腕。
蒋危一把攥住大尾巴,捏了捏,视线往楼道拐角扫了一眼,扫到几个探头探脑的特情人员,压低了声音说:“国安那帮孙子盯着呢,你敢亮尾巴。
”
庄玠不以为然:“你以为国安不知道?”
“那群人一肚子坏水,要是看见这个,不会又把你送动物园吧?”蒋危又用力捏了两下,感受着柔软的皮毛,心想这么好看的狼尾巴被人看去了,心里还怪不是滋味的。
“他们对没有危险的东西没兴趣,是怕我跑了。
”庄玠平静地把尾巴抽回去。
“狗日的姚清。
”蒋危越想越生气。
刚骂完,就看见姚主任从会议室走出来,目光在走廊搜索一圈,然后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手往蒋危肩上一搭,笑眯眯地问:“考虑得怎么样了?”
蒋危冷笑一声:“你们国安没人了吗?用人的时候让他去送死,不用的时候就关起来,送到实验室当小白鼠?什么玩意儿!”
姚主任一点儿也不尴尬地陪着笑,特别能屈能伸。
蒋危的脸色无比难看,庄玠在他手臂上拍了拍,转向姚清淡淡开口:“说说计划。
”
“你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