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的结局,稍微回报一下我胸前这枚警徽,哪怕实验失败,那也算死得其所了。
”
庄玠展开手心,光线将徽章上的松枝盾牌逐渐点亮。
蒋危觉得那光像是从他身上散出来的,朦朦胧胧,照得房间都温暖起来,他试着去理解庄玠,但是哪怕弄懂了,也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庄玠握了一下蒋危的手,手指在他布满薄茧的掌心轻轻摩挲,平和地说:“想开点,说不定注射完,我读心的能力更强了,以后上牌桌,还能帮你多挣点钱贴补家里呢。
”
“老子没钱了吗,需要你贴补家用。
”蒋危没好气地甩了一句。
虽然生气,但送上门的手不摸白不摸,蒋危反手捉住他的手,摸庄玠的指骨,一根一根捋着玩他修长的指节。
第一针注射完那天,蒋危在实验室待了24小时,一直紧盯着仪表,直到各项数据稳定下来。
注射后庄玠进入了很长的睡眠,蒋危回来时他还没醒,蒋危又去了趟食堂,提前跟做饭师傅打好招呼,做了庄玠喜欢吃的,等他一醒就把水果清粥端到面前。
庄玠望着盘子里新鲜的荔枝,突然想到很小的时候,他帮蒋危做作业,收取一串荔枝作为酬劳。
“你现在的工作报告也要秘书写吗?”
庄玠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让蒋危愣了半晌,继而回答:“当然秘书写。
”
“那你给秘书剥荔枝吗?”
蒋危反应过来了,把手里正在扒的荔枝壳一扔,不大乐意地说:“你娘的,老子就没给别人干过这个!”
庄玠不知道想起什么,低着头笑了一下。
前两针注射完无事发生,庄玠一点异常都没有,平静得就像打了一瓶葡萄糖,第三针也是最后一针剂量加大,白遇河比较谨慎,提前做了好几次数据模拟,决定把时间退后一星期。
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蒋危抱着庄玠,忽然听见他在被子里说了句话:“离实验还有几天,我想出去走走。
”
蒋危拨拉着他耳后的碎发,发出一个疑问的鼻音:“在基地待得太无聊了?”
“这些天能玩的都玩了,没见上西米露,我爸应该回到岗位上了,我也没去看看他,万一……”庄玠默了默,声音放轻了一些,“我不想有一天死在实验台上,还没来得及跟他们告别。
”
蒋危感觉到他心神不宁,手掌搭在他肩上,轻轻拍着。
“那明天我带你去。
”蒋危想了想,说,“正好明天白遇河要去汇报工作进展,我们开车出去,再不惊动别人回来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