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你给我录吧,这会儿二环上堵得厉害,他们过来至少得一个小时……最近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天天叫开会。
”扣扣群"⑵<3?06九⑵?3)九=6<日<更*
庄玠拿出仪器,招手示意蒋危低下头,轻轻把采集仪贴到他眼眶上。
“好了。
”
“车在你单位院子停着,把我买的土带回去。
”蒋危提起外套,把车钥匙塞到庄玠手里,顺势低头在他脸侧狎昵地亲了亲,“宝贝儿你完蛋了,看你以后还跑得掉……乖乖等我回家。
”
庄玠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大厅,骤然像失去支撑一样,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按紧了包。
最后一缕残阳射进走廊,将落在地面上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仰起头来,面无表情地平视着天花板,脸色如大雪衰老一般迅速苍白下去。
<br>
离开民政局后,庄玠打出租回到单位。
他回办公室找个硬纸箱,把花盆小心装起来,用泡沫填充物固定好,放在车后座上,刚做完这些手机就在包里震动起来,庄玠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一边发车一边接起电话。
“小庄?”手机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庄玠这才看了眼来电显示,忍不住微微皱起眉,早知道是蒋怀志打的他肯定就不接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一声:“伯父好。
”
“证领上了?”蒋怀志笑了笑,完全听不出高兴情绪,“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
“不了,我还有事。
”
庄玠完全不想跟这人多说一个字,从前蒋怀志休假回来,给蒋危带礼物也会给他捎一份,那时候他听多了蒋危抱怨父亲不着家,虽然对这个男人没有好感,出于礼貌还是会扒个橙子给他递到手里。
到如今隔着一道家仇的坎,连这点客套也欠奉了。
蒋怀志在电话那头沉默半晌,很勉强地又笑了一下:“那你说个时间,地方随便挑,我请你。
你小的时候伯父曾经还抱过你的,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
”
庄玠觉得厌烦,把手机拿远一些就准备挂掉。
“庄玠,我知道你跟他在一起为什么。
”蒋怀志陡然提高了声音,“要是为你爸的案子,我现在就可以写条子,让纪委放人。
”
昨天在八一大楼,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冲进总参办公室,摘掉军衔,脱了军装,赌上全部家当跟领导求那纸结婚证,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震怒之余,他也开始反思这些年父子俩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