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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遇河放下注射器,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近距离观察庄玠的表情。
实验室的白炽灯衬得人皮肤愈发苍白,庄玠右手袖子挽到手肘,半条胳膊搭在台子上,淡蓝色的血管被灯光照得清晰可见,几乎可以想见注射剂在里面流动过去的样子。
“你不要觉得委屈,你放跑了我一个S级的变种人,理所应当还给我一个。
”
白遇河眼里闪着期待的光,想伸手摸一摸他的宝贝实验品,被庄玠一偏头躲掉了,白遇河也不在意,手指十分不舍地从庄玠的脸旁滑下去。
“现在有感觉吗?”白遇河低头看了眼表,跃跃欲试。
庄玠抬起另外一条胳膊挡住脸:“……滚。
”
白遇河又凑到另一边,神态格外真诚:“来之前我做了好几天功课,你喜欢手法轻一点还是重一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
庄玠痛苦地拿被子蒙住脸。
“那我开始了……”白遇河咽了咽口水,头低下去解他的皮带。
庄玠突然坐直身子,屈肘下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他的后颈,同时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反手朝床下一甩。
白遇河是典型的那种读书人身材,整个人瘦削单薄,套着好几层工服都不显胖,经年累月地泡在实验室,不受一点风吹日晒,脖颈看上去一只手就能折断。
庄玠手下留了几分力,他还是被撞得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就从床上掀翻下去。
实验床和台灯摇摇晃晃,庄玠飞快地拔掉身上那些管子,抓起风衣披在肩上,然后在实验室转了一圈儿,从桌上拿起一把手术刀慢慢踱步到白遇河身边。
“等一下!”白遇河大喊一声,看到庄玠的脸色哆嗦了半秒,小声说,“催化药已经起效了……要不等我取完你再砍。
”
庄玠在他身边蹲下来,攥住白遇河的领子把人拎起来,简洁地问:“抑制剂在哪?”
他能感觉到血管里涌动的亢奋因子,这种冲动四年来从未休止过,汗水已经顺着头发淌了下来,滴落进衣领,耳后的皮肤被浇洗出一种稠艳的色泽。
“抑制剂需要申请,这个实验室没有备。
”白遇河不死心,继续叨叨着,“庄队,你是个有五年党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