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玠有晕车的毛病,汽车轮船飞机,大大小小的交通工具他都晕,蒋老司令曾经开玩笑说,庄玠唯一不晕的东西是他家孙子的机车后座。
每次出门旅游时,庄玠妈妈都会准备一个很大的背包,把晕车药和面包装好,以备不时之需。
尽管在他的管控下,庄玠已经三年没出过远门,蒋危还惦记着这个事情。
机舱里光线很暗,睡眠环境绝佳,蒋危连叫了三声才把人叫醒,庄玠明显有些烦躁,半梦半醒之间闭着眼睛直摇头:“不需要。
”
“那要不要吃点东西?”蒋危扒拉着他的耳垂,难得耐心地哄道,“飞机八个小时才落地,不跟民航一样提供飞行餐,我包里有苹果卷,吃一个再吃片晕车药……”
庄玠被骚扰得烦了,拉起盖在身上的大衣蒙住头,懒懒地说:“我在研究所做过抗晕眩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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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危轻轻“哦”了一声,慢吞吞坐回去,心里生出一丝淡淡的失落。
那种感觉就好像别久成悲,时隔多年,他还故步自封在旧时的习惯里走不出来,另一个人却已经丢下他向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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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军事基地已经是第二天。
为了保证行动的机密性,营区提前清空,驻扎在这的部队整体迁出,只留原驻地一个政委负责接待。
按照老余的口供,地方政府从黎宗平藏身的村子请来一个维族老人,是扫盲运动时读过书的,能说汉语,让他来给特别行动组导航引路。
长达十几小时的车程,又是从内地到高原,几个警察一到营区就倒下了,剩下睡不着的一群人坐在训练场上围着篝火聊天。
那个维族向导把他所见所知与行动组说了一下,与老余交代的相差无几。
黎宗平在507所的实验基地待了多年,他凭借自己的经验,在天山北峰一个垭口,按照北京那个实验室的结构,等比例复刻了一个变种人研究中心。
“他手里有当年叛变时,从北京实验室带走的科研数据。
”白遇河分析了一下,推测道,“但一个实验品的成功改造,是不可能脱离原始基因数据的,黎宗平很可能在用自己的血清制取复合剂,然后把复合剂注入人体,通过自然选择的方式决定基因融合。
”
庄玠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对他把活人称为实验品感到不适,但这种情绪很快就被掩饰过去,他问道:“什么叫自然选择的方式?”
“很简单,就是看命。
”白遇河换了种通俗的解释,“研究所对每一个志愿者进行改造前,会详细分析体能数据,对比基因链和R基因的适配性,尽最大可能保证实验的成功率,毕竟每一个优秀人才都是国家的宝贵财富。
在没有数据支撑的情况下,黎宗平想要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变种人军队,就必须找大量实验品,用大量死亡率为他的成功铺路……我听说你们村上报过失踪人口?”
徐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