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嫌犯捉拿归案。
”
蒋危没说话,他爹蒋怀志隔着五个座位,端起茶杯咳了一声,暗示的意味十分明显。
“我调离雪鹰大队已经三年了,但临走时的诺言绝不会忘,国家需要我们,若有战,召必回。
”蒋危终于站起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首长放心,我们大队一定完成任务。
”
从专案组开会回来,蒋危再不情愿,还是去给庄玠办了出院手续。
庄玠对他突然肯放自己出院表现得很平静,什么也没说,拿到手续单就开始收拾行李。
他带到医院的东西不多,只有两本书,几件衣服,一条狗。
出院那天,庄玠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站在街口堆簇的雪中,艳阳照见雪光,衬得他整个人像一尊施白釉的瓷器。
陆则洲把车开到他面前,摇下车窗:“特意给你俩当个司机,走吧,送你们回去。
”
蒋危放好行李,跑过去拉开后座车门。
庄玠没受伤的那只手扶着门,刚要上车,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他:“庄队长,蒋处长,稍等一下!”
两人同时回头看,一个穿护士服的小姑娘踩着雪跑过来。
“庄队长,您的花在会客室忘拿了。
”她抱着一大捧玫瑰,往庄玠怀里一塞。
艳丽的正红色,花瓣含露,凌雪盛放,显然是新折下来扎成花束的。
庄玠微微蹙起眉,“我没有花放在会客室。
”
“哎呀,就刚刚才送到住院部的,您临时办出院,肯定是人家还没得到消息,来探望的。
”小姑娘把扎花的彩纸翻开,找出一枚小卡片,指给他看,“喏,名字都写着呢,就是给您的。
”
卡片上几个笔锋凌厉的字:庄玠,祝贺康复。
蒋危看到那字迹,脸色微微一变,“送花的人长什么样?”
小姑娘摇摇头,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送来的呢,还以为是庄队长忘了带走的。
”
蒋危的脸色一时变幻莫测,他把花拿过来看了看,扔到后备箱,一言不发地上了车,关门的声音大到像要把门卸下来。
陆则洲一边发动车子,放了个音乐,转头问:“回家吗,你们?”
“不回,去秦皇岛。
”西米露躺在真皮坐垫上,打了个滚,蒋危赶紧抱住它,把庄玠的手轻轻从狗肚子下面挪出来,防止被压到,“爷爷知道你住院,打电话来,让我接你回去吃个饭,住两天,好久没见二老了。
”
庄玠轻轻“嗯”了一声,脸转向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