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从难以置信到震惊,话到嘴边就要冲口而出,又压低了声音:“你为了继承他,杀一个珍贵的变种人?你知道国家造一个这样的人要费多少功夫,投入多少科研资金吗,疯了吧。
”
“你娘的,我在你心里是就这种人?”蒋危拿下烟,劈头盖脸骂了一句。
陆则洲一下语塞,心里想点头,直觉又告诉他不能点头,于是僵着脖子左右晃了下脑袋,显得有些滑稽。
蒋危一看这副表情就他在想什么,冷冷地瞥了陆则洲一眼,转过身去:“他一直怀疑是我做的,不让我标记他,那时候我基因改造还不到半年,没有向导,我控制不住……我不知道那个车里有放射物,我要知道,我肯定给他好好治……”
他把烟纸一层一层剥开,展平,看早上六点的风吹散剩余的烟草,情绪突然变得激动。
“他妈的,他为那个师兄跟我过不去,他让那人碰他,不让我碰,我跟他多少年,那姓周的跟他多少年?!我走了四年……就四年,四年!他就跟别人好上了!”
四年有多久?久到足以改变一切。
四年又很短,短到不足以放下一切。
对一个人是日新月异,对另一个人是沧海桑田。
蒋危把扬空的烟纸揉起来,夹在指缝里,脸埋进掌心,一点点汲取烟草的味道。
“你那时候申请调回京,原来是为这个。
”陆则洲叹了口气,目光动了动,似乎一瞬间想起了什么,突然拿出手机开始发消息。
“你干什么?”蒋危回头盯着他。
“我想起一件事,”陆则洲飞快地点着屏幕,“我记得所里要求两人组队申请,是为了更好处理性冲动问题,尽可能让志愿者自由选择的配偶,但当时符合条件的女兵、女警数量远远不够,所以有很多人都找了男搭档,然后申请大量的抑制药剂,生活中各过各的……找到了。
”
陆则洲把手机拿起来,往下滑动,一条一条给蒋危看支出记录:“三儿离开基地的两年半,一共向所里申请了730支抑制药剂,按照药剂需求规律来算,这个量足够他用三年的,也就是……完全度过不可自控的三年危险期,在那以后只用按月领取。
”
蒋危盯着手机屏,喉结上下滑动,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他俩没好上,很可能就是表面情侣,你……你们第一次的时候,没有感觉吗?”
蒋危小小地惭愧了一下,当时光顾着生气了,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