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洗澡和在家里洗不一样,庄玠喜欢用一款百合味的法国沐浴露,洗完在被子里捂一晚,被子都是那种清冷的百合花香气。
他就想用庄玠用的洗护用品,想要那种味道把自己也包裹起来,每一寸每一缕的,连都发丝都沾上对方的味道,就好像两个人真的完全融在一起了似的。
蒋危一直做到凌晨三点半。
每次他休假回来,就是庄玠最痛恨的时候,蒋危在华南特种部队待过的,拉练养出来的充沛精力都发泄在这种事上,更何况这里面还有泄愤的意思。
庄玠一条胳膊绑在床头,一遍又一遍被进入,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黏在脸上,衬着一浪又一浪攀爬到颈侧的红潮,看上去无比凄惨。
他在这种事上比平时更加沉默,偏偏蒋危不喜欢他自虐一样压抑着哭声,每次庄玠咬住嘴唇忍耐,蒋危就把他提起来,按在墙上面对面地撞进去,硬要从他嘴里逼出那一缕带着泣音的哭腔来。
夜晚被漫长的性事占领,射进身体的时候,庄玠的神情显得极度痛苦,手死死地抓住了床单,指骨因为用力现出苍白的颜色。
那两腿被掰开到极致,背脊上两片薄薄的蝶骨绷起来,汗水从中淌下去,一直淌到腰窝,汇进后腰一枚小小的枫叶文身上。
“痛吗?”蒋危盯着他,盯着那处纹身,一挺身强硬地插到底,按着庄玠惊悸颤抖的身体释放出来,一字一字地说,“你自找的。
”
他把人翻过来,还要继续。
庄玠抓住蒋危的胳膊,被内射的一瞬间,信息素的排异反应让他痛到两眼发黑,他艰难地平复了一下呼吸,颤声哀求:“明天……我出外勤。
”
蒋危动作停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抱他去浴室清理。
洗完澡两人躺在床上,蒋危吃了顿饱,难得能把以前那些事暂且放下,将庄玠连人带被子揽进怀里,颇为温情地拍了拍,随口问:“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晚?”
他回来先去了趟西城分局,想接庄玠一起去酒吧,到分局才知道庄玠带着副手出去了,那个副支队长是他警校的师弟,两人还一起去查了蒋危一直不愿让他插手的案子,若不是因为这个,蒋危不至于拿这点事跟他生气。
听到他的问题,庄玠意料之中没有回答。
蒋危就替他说了:“去查你爸的事。
”
他的声音微微发冷,却还是温柔地替庄玠梳理头发,看那乌黑的发丝从粗粝的手指间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