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筒争先恐后地怼到盛淮脸前,差点还撞掉了他的眼镜。
提问愈来愈多,愈来愈刁钻,近乎于赤裸裸地将盛家的脸面往地上踩。
盛译大步流星地带着保卫队拨开拥挤的人群,将正处于怒火边缘的盛淮带入公司。
“盛董,股东们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这里我来处理吧。
”
一想到接下来面临的局面,太阳穴就突突地疼痛,盛淮捏着眉心向前走了几步停下,终于想起什么,转头问:“他怎么样了?”
“医院通知已经醒了,只不过……”盛译顿了下,顶住审视的目光继续说:“似乎精神出了点问题。
”
“废物。
”男人像往常一样骂道,甩手脸色铁青地上楼,没看到身后金发少年勾起的唇角。
*
盛家那边乱成了一锅粥,黎知韫也没闲着。
黎氏又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老东家随时都有崩塌的风险,那些躲在暗处爬行的虫蚁惴惴不安纷纷露出马脚。
加上盛译提供的附加信息,一份完整的名单很快便送到了黎薇的邮箱里。
黎氏总部进行了一轮大清洗,黎知韫这两天去公司时,原先眼神清澈的新员工都变得更加谨慎。
目前形势一片大好,盛家贪心不足蛇吞象,树敌众多,只要反咬的人越来越多就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
于是黎知韫久违地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到学校,曾经只关注着她卑微暗恋盛嘉年的同学们,现在正以相同的方式议论盛嘉年的“可怜”。
他们不知道从哪得知盛嘉年悲惨的童年,一边觉得他享受了表面光鲜不值得同情,另一边觉得他罪不至此。
总而言之,那本大纲没有再更新过,但世界并未停滞不前,仍然以某种法则运作着。
偌大的会长休息室里,除了正在批阅文件的黎知韫,剩下两人东倒西歪毫无形象地躺在沙发上。
夏意捧着手机窝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