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on轻笑,果然和聪明的人对话总是很容易,深深看了眼面前的少女,讲述了一件她可能感兴趣的事。
那天晚上,浑身是伤的Amon正在盛家老宅侧房休息,痛意细细麻麻地,像蚂蚁一样逐渐从伤口爬遍全身。
微弱的光线透过半开的窗帘斜射进来,笼罩着他的周身。
即便他做得再多,对于这个家而言,也不过是一件用得趁手的工具。
在国外长大的这些年里,盛家没有给予过他们母子一丝一毫的帮助,最初甚至是想要杀死仍是胚胎的他。
那时他可怜至极的母亲挺着大肚子东躲西藏,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将他生下来后,自己却在肮脏的环境下丧失了生命。
他血缘上的父亲也只是在美国出差时“偶然”发现了他,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早已不记得母亲的模样,却因为他的才能冰释前嫌把他带回国内。
“你这个废物!”
那位被媒体时常以温文尔雅形象报道的男人,此刻从隔壁传来的声音却嘶哑愤怒,像一头暴起的野兽。
又是一记重击,似乎是用力挥动高尔夫球棒击打肉。
体的声音。
透过未合上的门缝,他能看到男人手持高尔夫球棒,面目狰狞地朝盛嘉年挥下。
一片死寂之中,Amon几乎可以感觉到那球棒挥动时带起的风声,以及击中身体时的钝响。
“我没想到他也会这样。
”
原来不仅仅是他,这个家庭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只能维持自己的表面风光。
Amon了解过她和盛嘉年的过去,也或许只是想用这件事来试探她的想法。
少女的面容在折射灯光的照射下忽明忽暗,沉寂了片刻后,低低的笑声在黑暗里荡漾开来:“啊,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来找我的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
黎知韫仔细思考过那本大纲与所处世界的联系。
按照作者修改的几次情节来看,每一个剧情节点的人物都是固定出现的。
即便是作者划去的情节,也只是错乱而非被舍弃。
这样看来,只要表面效果符合预期的情节设置,中间如何变化都不会影响到世界的发展。
因此她并不想把太多时间耗费在盛嘉年身上。
Amon清楚在与黎氏合作的项目上,自己暗地里动用了多少手段,所以早就预料到她不会轻易答应。
只要是站在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