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玉生多言，在场众人已经知道结果。
三人沉默片刻，玉生迟疑着：“我知道的都说了，若无他事，少主，我先走吧？”
“因果尽销，”花向晚笑着抬手，“请。
”
玉生点点头，她站起身，转身朝着定离海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花向晚手中的碧海珠，想了想，还是开口：“那个……冒昧多问一句。
”
“嗯？”花向晚抬眼。
“若非心甘情愿，碧海珠不可能认主，”玉生皱起眉头，“不知是我族哪位皇族，愿意剖心作碧海珠，赠给花少主？”
花向晚不说话，她面上笑容终于淡了几分。
风雪夹杂而过，花向晚笑了笑：“鲛人一族这几百年，还有谁，曾经来过此世呢？”
玉生一愣，片刻后，她抿了抿唇，双手放在额间，朝着花向晚行了个鲛人一族独有的叩拜大礼，随后起身离开。
看着玉生转身离去，花向晚站起身来，还没回头，就听谢长寂的声音响起来：“所以，你一早就知道当年温少清故意延迟了救援。
”
听到这话，花向晚动作一顿，谢长寂平静出声：“合欢宫出事，不是外敌，是内祸。
”
“你明知他是仇人，却还是在他身边假意奉承两百年。
”
“走吧。
”
花向晚似乎是不想谈这些，转身往山下走去。
然而谢长寂一把抓住她，没有让她离开。
“当年，”他低哑开口，“你该来找我。
”
花向晚不说话，她低着头，想起自己倒在血泊里的时候。
不是没想过。
走到绝路，什么自尊都可以放下，只要能救人就好。
她可以明知温少清害合欢宫还同他虚伪做戏两百年，她不是不能和谢长寂低头。
只是
“那时候，我若真的求救，你又真的能帮吗？”
花向晚说着，转眸看向谢长寂，神色平静：“死生之界刚破不过一月，天剑宗自己还自顾不暇，差点灭宗，云莱百宗对天剑宗如狼似虎，如果不是你后来参悟问心剑最后一式如果不是你最后能在百宗围攻天剑宗时，一剑灭宗震慑百宗，你以为，天剑宗又会比合欢宫好多少？你又比我花向晚，会好多少？”
“我没有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