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回声,“一个人飘在海上,飘了三个月才找到路。
”
“后来呢?”
谢长寂询问。
花向晚咬着牙关:“后来上了岸,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地方,青山绿水,小河弯桥。
”
“西境没有么?”
“没有,西境多荒漠,常年黄沙漫漫,遮天蔽日。
”
花向晚说着,气息渐缓,突然想起来:“你为什么一直叫我花向晚?”
“我想叫你的名字。
”
而不是给我的谎言。
花向晚听到这话,便明白他言语之后的意思。
还来不及多说什么,第二次剧痛便随即而来。
一连冲破十个粘黏之处后,花向晚终于熬不住,一口血喷出来,径直倒在谢长寂肩头。
谢长寂不动,她头抵在他肩上,轻轻颤抖。
她满身冷汗,唇色苍白,外面星河高悬,谢长寂握着她的手,隐约也似在发颤。
“你身上,”他感觉着女子身上传来的热度和气息,声音微哑,“一共三百四十二个淤堵之处。
”
“嗯。
”
“需得忍忍。
”
“无妨。
”
两人没有说话,他们挨得很近。
她隐约感觉他的呼吸似乎有些乱,但又分不清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靠着他过了许久,疼痛逐渐消散,花向晚也神智逐渐恢复。
她在他肩头仰头抬眼,见他额头上也全是冷汗。
这样长时间精准控制灵力消耗极大,哪怕是他,脸色也有些苍白。
她轻轻喘息询问:“谢长寂,你还好吧?”
谢长寂闻声垂眸,目光落在她脸上。
额头的汗湿润了她的发,她眼里似乎也带了水汽
他盯了她许久,花向晚疑惑:“谢长寂?”
他闻言,似乎才缓过神,艰难挪开目光,点了点头,发出一声鼻音:“嗯,还好。
”
花向晚撑着自己直起身,两人都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她低着头缓了一会儿,谢长寂听她呼吸平缓下来,他终于出声:“我去净室添水。
”
说着,他站起身来。
他神色看不出任何情绪,和平日没有半点不同,花向晚那听着净室中的水声,余痛渐消,人也慢慢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