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宁反倒松了一口气,心底暗暗地想,你不会如愿的。
严以宁走后,刚刚那个男孩被人戳了下让他过去缓和气氛,浅笑着侧着身子贴过来,“厉哥,别管他了,你看…”
“滚。
”
男孩一愣,默默退到一旁。
没人敢问什么,彼此对了对眼色假装喝酒谈笑。
厉峰自嘲地笑了下,一杯又一杯地灌下去,侧影深陷于孤独的暗色阴影里。
严以宁:弱小可怜但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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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喝醉,但严以宁回到家后仍是一阵阵恶心,到厕所把酒呕了干净。
从今以后他都不想再跟他们牵扯上关系。
回到学校后,这次不但迟朔不在,就连厉峰座位上也空空如也。
“以宁,你说他们为什么都不来学校啊?是不是有私人老师,几天能提好多分那种?”
“不知道,但你应该是被什么广告骗了。
”
不过照厉峰所说,他应该过一阵就直接出国了吧,如果他一直不来学校,以后他们的人生就是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碰到。
严以宁心里一阵放松,跟同学在路口告别,往家的方向走。
刚刚老师说他们都要准备什么来着,准考证、身份证、雨伞、清凉油…
“严以宁。
”群⑦①零⑤88⑤︰⑨零〃看ˇ后﹒续
他回过头,一辆客车从面前行驶过去,阻隔了视线,好像有什么飘散在空气中。
他奇怪地转回身,还以为听错了。
“以宁。
”这次他听清了,呆愣愣地转过身。
迟朔站在对面的街角看着他。
他的第一想法是,迟朔从没这么狼狈过。
那个什么时候都体面得体的迟朔,衣衫不整,随便披着一件连帽卫衣,上面都是尘土,衣服上的帽子扣下来挡在眼前。
行驶灯由绿变红,川流不息的车流停了下来,迟朔迈着长腿卷着风几步走到他的面前,拉住了想逃跑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