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棠忍着出言嘲笑他的冲动,把桌上的碗收拾了。
夜晚洗漱时两人并排赤着上身在浴室里刷牙。
彼此的目光几度在洗漱台上的镜子中撞在一起,每每这时,江帆就停下来咧嘴朝杜君棠笑。
杜君棠一手刷牙,一手伸出去拨弄江帆浅褐色的乳头。
一碰江帆就“嘶”地倒抽一口冷气。
江帆说,您下嘴太狠了,下次轻点……
好。
杜君棠回这话时嗓音沉沉,叫人听不出情绪。
下一刻,杜君棠就压了压上身,凑过去舔江帆胸前那点,他用舌尖扫了扫,如愿听到了江帆一声闷哼。
口中的泡沫都是薄荷味儿的,江帆被弄得又痛又爽,浑身一个激灵。
他知道杜君棠绝对是故意的。
上床睡时,他硬着,杜君棠当没看到。
他不满地在杜君棠背后哼哼,干脆一条腿搭上了杜君棠的腰,硬绕到人家两腿中间磨蹭,把杜君棠那话儿给蹭硬了,才感到内心平衡地闭了眼,说睡吧睡吧。
杜君棠的手摸上江帆的大腿外侧,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也跟着闭上了眼。
一室安静,夜幕沉沉。
后来江帆常想,那天不该吃方便面的。
哪有什么能比杜君棠做的饭更好吃。
那天之后,杜君棠在朔云请了长假。
班头宣布这消息时,班里一片哗然。
杜君棠在学校人缘很不错,这消息却来得猝不及防,一点风声都没有。
高一一班的班长一职也暂由副班长顶替了。
这事江帆是知道的。
一起睡醒的翌日早上要上学,杜君棠没收拾,只等他收拾好了,才站在门口送他。
杜君棠同他说了要处理些家事,他们最近暂时就不见面了。
彼时他们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
江帆闻言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似乎有太多想说的,又不知从何说起才好,半晌才愣愣地点了点头。
江帆知道杜君棠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或许连他一步步迈向电梯的脚步声都听在耳朵里,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听到“嘭”一声,家门也关了。
封闭的电梯间里,江帆站在原地做了个深呼吸,把酸胀的心绪压了下去。
手指无意识摸到了按键上,江帆想重按回杜君棠家的楼层。
他觉得刚刚的场面未免太仓促,他或许可以回去向主人索要一个拥抱以确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被颈圈束住的阿拉斯加总想着撒了欢地乱跑的。
可如果解开绳索和撵出家门划等号呢?
他不要那一天来到,他宁愿永远被主人关起来。
指腹挨上了凸起的按键,却没能真的按下去。
江帆的手碰了碰脖颈上的choker,觉得自己有些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