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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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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的几不可闻地轻叹出气,仿佛情绪里除了无奈,什么也不余。

     就是这么一个人,他竟然有了牵挂有了惦着的人,也不奇怪他不敢再赌。

     可他总不能一直这样停在这里。

     有杜远衡这个院长在,手里捏着个国有医院,把那灰色地带敞开了。

    杜崇拿的又是德国日本的仪器,单个放疗仪造价就几千万,走这么一趟一笔就过亿。

     哪怕搁在杜家,也没有人不眼馋的。

     偏偏杜君棠走了,偏偏刚回国的杜君竹急性白血病要死不死了杜崇手下不是没得用的人,而是没可信的人,他向来多疑,身边的人就没有哪个用得长久的。

     杜崇为杜君竹忙得焦头烂额,生意和账目也顾不上,杜家其他人对他自然是步步紧逼,撒欢似的狠命挖起他墙角来。

     这下谁也信不得,老爷子还默许了旁人来分他这杯羹于杜远衡来说,横竖都是他杜家的人,谁来打理他不在乎,谁有能力谁做便是。

     而杜君棠身上到底流着他杜崇的血,能名正言顺地拿住他杜崇的生意,甚至能用他的骨髓救回他大儿子杜君竹;相对的,倘若杜君棠回去了,不知要败掉多少杜家房亲房分的利益。

     这些眼睛现下全盯着他一个人了他怎么可能一直停在这里? 这样简单的道理,她一个事外人都想得明白,杜君棠脑瓜子聪明,更没可能糊涂着。

     他还不肯有所作为,不过是在害怕杜家那伙他早不怕了,什么钱和地位,他通通不要,甚至扛个包就能毫不留恋地离开。

     他还能怕什么? 彭筱烟看着睡熟的杜君棠,忽然间很想揪他起来打一顿。

     到底也没那么做。

     天已经大亮,彭筱烟扶着沙发站起身朝窗边走,替杜君棠拉严了窗帘,走到近前,又给人掖好被角,把空调调高了几度。

    做完这些,又扶着腰去厨房煮稀饭。

     她攒了一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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