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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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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裸的后背还是没承住这突如其来的温差,“嘶”了一声。

     他和杜君棠的身高差不离,这口气就正抽到杜君棠耳朵边儿上。

     杜君棠没吭气儿,左手伸出去捞他,两个人距离极近,一捞就捞进怀里。

    胸膛贴着胸膛,水流从两人中间往下溜,兴许是俩糙老爷们儿皮肤都不多滑嫩,还几不可见地磨蹭着,平白多了点阻力,这溜也是调了慢速地溜,直闹得人又热又痒。

     江帆觉得牙根子软了软,心跳乱得不像话。

    下巴明明能顺势稳稳放在杜君棠肩膀上,他偏没有,顿在半空里,眼里几分慌乱,笨鹅似的抻着颈子,又像那等着行刑的囚犯。

     两个人站的位置有些靠后了,杜君棠没管他那么多,带着他又朝前走一走,正停在花洒前面,江帆这才感觉到水流再次结结实实落在头顶上。

     “你就给我可劲儿折腾吧。

    ”杜君棠没带火地训了江帆一句,从洗漱台上几个瓶身全是外文的瓶瓶罐罐里拣了一个,挤了一手,全糊在江帆头发上。

     江帆被这动作闹得又是一顿,心尖都醉软了。

     他用一团浆糊的脑子想了又想,再找不到其他好词,只恍恍惚惚地想,八六真好。

     等再回神,想起杜君棠嫌他,又难受起来。

    甭管什么程度的,江帆一挨杜君棠的训就浑身不舒坦,他挪一挪脚,离开花洒底下。

    这回连辩解也没有了,他蹲在一边儿静了许久,给自己搓了半天的头,搓出一头泡泡。

     杜君棠没准他跪,江帆挨训时就蹲着,老高的个子缩成一团,倒比跪着还让人觉得委委屈屈。

     江帆顶着一头泡,用足够让杜君棠听到的音量说:“我错了。

    ” 杜君棠正调水温,完全不知江帆这唱的是哪一出,他吝啬地只丢了一眼给地上那团,说:“头抬起来说话。

    ” 江帆把头抬起来,望着杜君棠的下颌线,又重复:“我错了。

    ”他余光里尽被杜君棠的肉体占满了,眼眶恍惚都在烧。

     “你是复读机吗?”杜君棠照旧那样不温不火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有点刺儿了,他直说,“做错了就改,这次来不及改了就注意着下次别犯,别总跟我道歉。

    ” 他这么说完,说得江帆一颗心七上八下,转瞬又伸手抹掉挂在江帆额角上,将将要落进江帆眼睛里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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