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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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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打盹儿的姜稚衣,跟她说快到家了。

     姜稚衣昨夜跟元策闹了半宿,一早与他别过,上了马车便开始犯困,今日路上一半时辰都在小憩补眠,直到此刻终于打起精神直起身,探头朝窗外望去。

     比起历战多日的京畿外围,长安城除了最初的宫变并未遭受太多战火,为天下表率,当先恢复了生计。

     眼下看去,这座阔别半年的四方城依然是她离开前的模样,纵横交错的街道上,从达官显贵到布衣百姓,再到行脚商队,男女老少人潮熙攘,车水马龙。

     姜稚衣望着过眼的坊市阙楼,只觉过去半载坎坷跌宕,历经生死,足像过了半生,再次回到这座住了十七年的城池,竟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马车一路往城东北的崇仁坊驶去,在永恩侯府门前停稳。

     侯府照壁前,永恩侯的两名妾室带着婢女早早侯在那里,见姜稚衣搭着惊蛰的手下了马车,连忙迎上前来行礼:“郡主回来了,郡主为侯爷一路辛苦!” “许姨娘不必多礼,舅父这些天可还好?”姜稚衣一面请许氏起,一面招呼李答风进府,匆匆往里走去。

     许氏跟在她侧后,边走边说:“侯爷先前用过李先生的方子的确不烧了,咳疾也有所好转,可六月末战事一起,侯爷日思夜忧又起了病,咳得厉害。

    医士怕侯爷咳坏了肺,为了镇痛止咳只能让他靠安神的汤药整日整日睡着,这阵子侯爷一天到晚少有清醒的时候。

    不过医士说昏睡是汤药所致,停药后一阵便会醒转,根本还在于治愈咳疾。

    ” 以安神的汤药强行止咳,自然治标不治本,不过可暂时稳定病情姜稚衣在路上已了解过这些情形,问了李答风,得到的也是这个答案。

     姜稚衣赶忙随着许氏入了正院,直奔永恩侯的卧房,一进去便闻见一股腥浓的汤药味。

     永恩侯在榻上静静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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