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着的蜡烛砸上帘幔,帘幔瞬间燎起火来。
元策意外了一刹,反手扑火。
姜稚衣趁机飞快挣脱开他,爬起来就往外跑:“走水啦!”
院子里的玄策军齐齐飞奔上前,眼见少夫人急急打开房门冲出来,而她身后,屋里的少将军正在甩打着火的帘幔,一群人一股脑涌进去帮忙。
一涌进去又齐齐一脚站住,一个接一个地拥堵在了门槛边上
这、这什么阴气腾腾的场面,府上有人过世了吗?
可府上只有少将军和少夫人两位主子,都好端端在,难道是少夫人最近和少将军闹别扭,给少将军设了个……灵堂?
元策三两下扑灭了火,一扔帘幔,抬眼一看众人惊悚的脸色,望向躲在人后的姜稚衣:“少夫人祭奠亲故,不必在意,都下去吧。
”
姜稚衣赶紧混在人堆里“下去”。
“郡主走什么?”元策催命一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姜稚衣一个激灵一顿,立马埋下头去加快了脚步,还没走出几步,身体蓦然一轻,一只手臂将她拦腰抱起,一把扛上了肩头。
姜稚衣一声惊呼,脑袋朝下趴在他肩头,眼晕得厉害:“……这屋子都走水了这么危险,你敢关我进去,你就是、就是谋害当朝郡主!”
“走水的屋子自然不能待了,为了郡主安危着想,今晚就去我房里住吧。
”元策说着,扛着人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半刻钟后,姜稚衣在徒劳的踢打挣扎过后,筋疲力尽、面如死灰地被放上了元策卧房里那张榻。
正扶着腰一口口喘息,一看元策进门后翻箱倒柜地不知找到了什么东西,径直朝她这边走来,姜稚衣立马抱起膝,缩起双手双脚往角落躲。
元策上前一把拽过她手腕。
姜稚衣吓出一阵哭腔,仰头狠狠瞪着他:“你要真敢绑我,我就……”
手背蓦地一凉,姜稚衣说到一半一顿,瑟缩着垂下眼去。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