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衙役好像倒得不对劲啊,是不是酒里给人下了药,范伯伯派人来救我们了?”
康乐伯目光陡然一沉,瞌睡瞬间跑了个空,直起腰背来,警惕地望向四下。
“你范伯伯愿意保住我们的命已是仁至义尽,这里离京城不到二百里,他绝不可能冒此大险……”
钟伯勇听着这话,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从入狱到流放,遭受过非人的折磨,他总算明白他爹当初给他的警告为何不可去招惹沈元策。
去年五月,沈元策在河西遭逢生死大难,玄策军一支主力军全军覆没,原都是他爹的手笔。
他爹因贪污军饷,早年间被范德年逮住把柄,自此便在替范家做事。
他爹做着范德年手下的棋子,已将沈家得罪了个透。
他当初竟还为着阿弟一条腿,不怕死地去挑衅沈元策……
可惜这一切都明白得太晚了。
如今除了苟且偷生,留住这条命,来日再寻机会报复回去,别无他法。
可是此刻,这些衙役实在安静得太诡异了……
钟伯勇毛骨悚然地瞪大了眼:“如果给酒里下药的人不是来救我们的,那就……”
“是来杀你们的。
”一道含笑的年轻男声蓦地在背后响起。
康乐伯和钟伯勇猛然回过头去。
浓黑的夜色里,一身玄衣的少年把着腰间的剑,踩着碎石长草一步步走上前来,一步步被篝火照亮颀长的身形轮廓,照亮那张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脸。
元策:“好久不见,钟小伯爷。
”
钟伯勇一个哆嗦想爬起来,却因脚上镣铐打架,踉跄着一屁股坐到地上,只能狼狈地往后爬去。
其余几个钟家的儿子也陆续醒转,看见这一幕,齐齐见了鬼似的连滚带爬。
“沈元策”康乐伯从地上站起来,站到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