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一面走着,一面仰头望向头顶,这一带不像城中灯火璀璨,可清晰看见天上的银河,满天星斗像会流淌的珍珠。
“美景?”元策望向头顶十数年不变的无聊星光,四下隐藏着豺狼虎豹的荒山野岭,脚下的落叶和泥巴地,也是,对他而言看腻了的东西,也许是她这闺阁贵女难得的奇遇,“这里没什么好看,河西的山野比这儿强上千百倍。
”
“那我跟你去河西呀!”姜稚衣脱口而出。
元策呼吸微微一窒,偏过头:“边关不是玩闹之地。
”
“可是等我们成亲之后,我便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
”
“……”
“难道你就没想过这事吗?”姜稚衣晃着他的手,歪头看他。
元策避开她赤诚滚烫的眼光:“走一步看一步吧。
”
姜稚衣不高兴地停下来:“这都要到新岁了,你还在走一步看一步,我舅父都走一步近一步了呢!”
“……”
元策脚步一顿,面对向她:“那你想……”
话音未落,忽然惊起噼里啪啦一阵炸响。
姜稚衣吓得一声惊叫,一脑袋栽进元策怀里。
元策飞快一抬手,捂住了怀里人的耳朵,看了眼远处,低头在她耳边道:“是爆竹,新岁到了。
”
姜稚衣从他怀里愣愣钻出一双眼来,松了口气,笑着搂住他的腰,人靠着他,眼望着营地那头载歌载舞闹腾着的人群。
等这一阵热闹的爆竹声过去,姜稚衣仰起头来:“你方才问我什么?”
元策刚想松手,却发现她这一对耳朵冻得像冰,便将手留在了她耳朵边上,叹了口气:“我说,那你想怎么?”
姜稚衣听过欢欢喜喜的爆竹声,已然全忘了方才的计较,抱着他狡黠地眨了眨眼:“我想想你亲我一下。
”
元策摩挲她耳朵的手一顿,僵在了原地。
“你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