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策瞥了眼姜稚衣:“记性还挺好。
”
看着这眼神,姜稚衣这回当即便懂了:“那不能够,除了你们少将军,我可记不了谁这么久!”
元策微抬着下颌撇开头去。
“而且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前两天刚见过你呢?”姜稚衣撩开一角床帐,往外打量出去。
感觉到元策不悦的眼神,李答风颔首便要告辞。
“我想起来了!”姜稚衣忽地从榻上坐了起来,被元策扶了一把,指着李答风道,“你这军医怎么和宝嘉阿姊的面首长得这么像?”
元策:“?”
李答风:“……”
元策轻一挑眉:“你那日找的那些人不也都同我挺像,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
“……”她就说他那天来过!
但姜稚衣此刻顾不得自己的事,凑到元策耳边小声耳语:“那不一样!若只是一个像便算了,我看宝嘉阿姊所有的面首都与他有几分相像,要是将那些面首的鼻子眼睛嘴巴耳朵一样样分开来拼凑一番,可能便是他这张脸……”
元策看了眼告辞到一半僵住的李答风,朝姜稚衣道:“你这么说,他听得见。
”
“……哦,是吗?”姜稚衣清清嗓子,大气地摆了摆手,微微一笑,“李军医不必太过放在心上,或许只是个巧合。
”
李答风点了下头:“若无要事,在下便告退了。
”
元策刚好有几句话要问李答风,跟着起身走了出去,让谷雨过来照看一会儿姜稚衣。
姜稚衣由谷雨伺候着擦干净头面,换了外衣,沉浸在这一惊天大秘密里出了好一会儿神,想着宝嘉阿姊,忽然记起
裴子宋的婚配问完了,她与阿策哥哥的关系好像也算误打误撞公之于众了,她岂不是可以打开第三只锦囊了?
冰敷过后,脚踝处疼痛暂时有所缓解,姜稚衣有了些精神气,朝谷雨招招手:“快,我的妙计呢?”
谷雨一愣之下反应过来,从袖中掏出了那只桃粉色的锦囊。
姜稚衣快快抽开绳带,捋开字条一看,盯着上头那行话,读一个字瞪大一点眼。
谷雨凑过来:“怎的了郡主,这第三条妙计写了什么?”
姜稚衣一把收拢字条,明知谷雨不识字,还是没来由地一慌,对着虚空木然眨了两下眼,轻轻吞咽了下:“没,没什么。
”
帐门外,元策问完了话,闲着打量起李答风这张脸,高鼻梁,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