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的同窗,冯教头一向铁面无私,今日怎不一视同仁了?难不成是要包庇谁?”
姜稚衣认出了此人
是她舅母娘家康乐伯府的嫡长子,钟伯勇。
她若没记错,此前被阿策哥哥打断腿的那些人里,就有这个钟伯勇的亲弟弟。
果不其然,钟伯勇朝元策勾了勾嘴角:“听闻沈小将军在战场上十步杀一人,百步可穿杨,应当不需要梁教头为你打掩护吧?”
姜稚衣皱了皱眉。
堂中一片鸦雀无声,十数道打量的眼神嗖嗖看向元策。
元策睁开眼,对上钟伯勇挑衅的目光,淡淡起身,朝外比了个请的手势。
两炷香后,书院校场。
姜稚衣拢着狐裘坐在场边长凳上,手捧袖炉,冷眼望着起点那头跃跃欲试的钟伯勇。
眼前是一条宽而长的跑马道,跑马道两侧按照不同的间隔分别矗立了五座箭靶。
学生们需挨个从起点策马出发,一面驰向众人所在的终点,一面朝这十座箭靶射箭。
这等难度的考校,在天崇书院已属杀手锏,地、玄、黄三斋年幼的学生不必参加。
但长年纪也未必长本事,天字斋这些十七八的公子哥儿,一半以上都是能好好跑完这段马,意思意思射出一箭就不错,至于射不射得中靶子,一般看缘分。
如果缘分太浅,可能还会在手忙脚乱的过程中落马。
自然,冯教头武艺高超,全程在旁看护,不会令他们摔伤,但即便如此,害怕也是真的。
终点附近的长凳上,一众被美色吸引,跳进今日这深坑的公子们已经打起哆嗦,甚至开始怀疑姜稚衣是教头派来的卧底。
第一个上场的钟伯勇倒丝毫不虚,站在起点处扬声道:“冯教头,这一模一样的考校都多少回了,也没个新鲜,今日给我来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