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这么多年,最接近告白的一句。
窗口里,摇冰块的声音哗啦啦。
“爱玛,你做完这两杯就可以下班了?。
”
椿?日?
原来收银的是店长,他扭头对身后的员工吩咐。
叫爱玛的员工回过神来,局促地连点了?两下头:“哎,好。
”
“你怎么了??”店长注意到?她?的失神,瞄了?一眼,神情严肃地走到?了?她?面前,压低声音:“怎么哭了??让客人?看到?,介意我?们卫生状况不好。
”
爱玛隧背过身去,将?冰块倾倒进水池,含糊懂事地说:“知道了?。
”
她?比任何员工都?守规矩,训练过似的,店长向来放心她?。
过了?几分?钟,店长将?两瓶塑封好的奶茶摆到?窗口:“两位的好了?。
”
梁阅去取,插好吸管后才交给少薇。
少薇哪里都?不放过:“老板,你知不知道附近有一个个子小?小?的女人?,瓜子脸,丹凤眼,这里有颗痣。
”
她?的声音听着比许多年前坚定很多,再没?有那股学生气的心虚了?,像是见过了?很多世面的样子。
爱玛用抹布擦掉台面上的水渍,义无反顾,让台面保持住了?干净、闪亮。
“没?有。
”店长肯定地说。
他们的声音远去。
“我?们再去那个方向问问吧。
”
……
奶茶店的更衣室十分?狭小?,窄长而?层高,像一个竖起来的棺材,四面墙上都?钉了?洞洞板,上面挂满衣服、毛巾、抹布、抽纸和茶叶原料。
贴在?门背上的简易镜面,随着门的开合而?轻轻一晃,露出一张干净无痣的脸。
她?好像累极了?,或者烦了?瘾,蹲下身,动?作急切地划了?两下打火机,把三块钱一盒的烟塞进嘴里,两条胳膊都?发着抖。
直到?抽上了?两口,她?才缓缓蹲坐下地,靠着犄角,发起长长的呆。
……
地毯式的搜索持续到?了?七点,被陈宁霄的来电打断。
“晚上一起吃饭?”他听上去心情愉悦,“庆祝你照片大获成功。
”
“不行啊,”少薇看了?眼旁边的梁阅,“我?这边约了?人?,还有事。
”
“约了?人??”陈宁霄眯了?眯眼,“陈佳威?”
“没?,他约的是后天。
”
陈宁霄:“……”
还排上档期了?。
他意味深长地问:“那我?呢,哪天能约?”